“甚么好东西,也值得你胜利如许。”环儿觑着眼去瞧。
“恩,不过说是在女人屋里服侍,可这内里的差事哪能碰获得的。那都是些邃密活计,自有大丫头主持,哪能轮得上我这类小丫头。”桂枝瞥了眼墙脚扫帚,努嘴道。“打记事起,便是个扫帚女人。服侍了女人这么多年,也不及姐姐有运道。”
现在且说环儿受了红凝这一通呵叱,心下自是不平,自顾负气回了院子。
“姐姐来女人身边服侍的光阴短,怨不得姐姐不晓得。”桂枝抬高了调子,小意说道:“女人练字时的纸笺都是叫红凝姐姐收着呢,用时才叫她摆出来。常日里都是锁在箱子里的,别人但是碰都不准碰一下呢。”
“姐姐谈笑了不成,再贵重也不能超出天去呀。”
恰是是以,环儿才摆布难堪。本欲动手,却又顾虑重重。如果不睬,又实在眼馋那人所许厚利。要不是本日葡萄园一事做引,环儿还未曾想着真正脱手。
目今出了葡萄园这档过后,红凝必定会更加防备本身,恨不得将本身除之而后快。如果此时近她的身,将那匣子钥匙顺出来,无异于火中取栗。一个不慎,岂不是要将本身搭出来,此为第一宗隐患。
环儿才进了院门,桂枝便乐滋滋的从屋里迎了出来,举了手里的果子与环儿瞧,笑道:“姐姐可算返来啦,方才秋玉姐姐赏了我把果子。我没敢本身吃,都替姐姐留着呢。”
可难就难在这串钥匙,红凝不管起居坐卧,竟是半刻都不肯离身的。本身如果想获得这匣中物,必得设法将这匣子的钥匙顺出来才是。
“没甚么。”环儿微一愣神,笑道:“我是看这天色不早了,女人想是要醒了。还不快去滚些热水来,预备着女人起家用。本身想挣份脸面出来,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但是当真!”桂枝忙不迭吞了糖,直着脖子问道
这第二宗隐患却更是难圆,如果本身顺了那钥匙出来,一时到手,可这过后却又如何结局。女人失了东西,阖府高低必定极力清查。如果那人丁风不紧,将本身攀扯出来。只这背主忘义一条,本身必是得不了好的。到时,岂不是竹篮打水、白忙一场。
“可不敢这么说。”桂枝四下巡查了一番,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