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这会已经顾不上颤抖了,整小我都看傻了,这觉得只是个主子账房的老头也太短长了吧?坐那边一动没动,生生把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给打残了?
柳家明哈哈大笑“你一个做买卖的,哪有赶人走的事理?再说来者就是客,我们不能这么没规矩吧?”
轰的一声,散座算是炸了锅了。这算是对上了!不但对上了,都直接打脸了!
举座哗然。宋明成是谁?那是奉天府数得着的恶少地痞,传闻不管黑道白道,不管洋人国人,但凡是赢利的买卖,他都能插上一手。此人最令人头疼的处所就是难缠,他不打人不骂人,脱手满是阴招。就像明天和柳家明对标花篮一样,他也未几费钱,就是对着数顶,纯属恶心人。他有个特别贴切的外号,就叫宋膏药,一旦粘上了,想揭下来就得费点事。
夜总会不是倡寮,不是柳家明想要哪个女人陪酒便能够的,何况倡寮也分三六九等,第一等的书寓和浊音小班更不是随随便便甚么人都能进的,立的端方繁复非常。不过终究目标只要一个,多赢利。
可事情没有往各位散客设想的方向生长,李凤鸣一首歌颂完,谢幕下台。那美丽的身影刚消逝在幕布后,柳家明包厢里就探出来一个壮汉的脑袋。那壮汉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吼道“哎!阿谁孙经理!我们家少爷问你们这里另有多少花篮,点个数!留下一个,剩下的全包了!”
如此一个接一个的环境下,还没等李凤鸣李蜜斯一首歌颂完,台前面已经摆上了满满铛铛的八个花篮。楼下散座的人都颤动了,这不是送花篮,这是找面子来了,一个花篮两块大洋,两边眼都没眨的各送了四个,这是较上劲了。
“没事没事,这个算我们的也没甚么,没多钱。”柳家明笑着答道“那,他们还来跟我谈么?”
“没谈坏甚么东西吧?”
孙经理哆颤抖嗦的擦着汗“别,您给我个面子,今晚就先到这,我也不让李蜜斯出来唱了,好不好?给我个面子,求您了。”
柳家明点头“嗯,就是那天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她撇我那一眼,我就感觉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那里不一样我说不上,但就感受她阿谁气势不普通。”
“别别别~~”孙经理两只手都摇摆出虚影来了,心说可别谈,你们能谈出甚么好来?还不就是脱手打斗啊,完事一个个拍着屁股走了,我这里可如何办?
毛刚点了根烟,笑道“如何着?你小子是不是看不上人家女人了?”
“那是,哥们也是北平见过世面的~~”柳家明一脸得色
孙经理面如土色,汗出如浆“柳少爷,你们走吧,从速走吧。”
王大花一嗓子喊完时候不长,孙经理几近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包厢,一脸哭丧的说道“柳大少~~柳大少~~您别如许,您别如许。您是大门大户的不怕他,我们是买卖人,您这一走,我们可如何办啊?”
毛刚嘴巴啧啧有声“你这小战略玩的不错啊~~”
门帘一挑,王大花腾腾腾的走了出去,伸手拿起一杯茶就咕咚咚喝了个精光。柳家明问他“谈完了?”
毛刚听了也是苦笑,柳家明和胡婉秋这事,大师都晓得,可两人不捅破,别人也就不好多说甚么。他跟陈伯、拐子刘私底下也聊过,俩春秋大的也不好说甚么,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早晨,柳家明再次来到了百乐门,还是阿谁位置,还是一壶清茶,劈面坐着拐子刘和王大花。当李凤鸣站在台上刚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写着柳家明名字的花篮已经送了上去。大多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都小半个月了,柳至公子每天这个做派。哪个不平?跟人家对着飙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