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公主意谢睿踌躇,黯然笑笑道:“容你想想,今后要来找我,随时相候。记得,你的老婆只要我能当。”
谢睿听得奇特,出了绛云苑,只见一名宫装老嬷嬷在苑前候着,待见了,施礼道:“我是慈庆宫执掌嬷嬷,有事请谢大人一叙。”谢睿更加奇特,常日里慈庆宫都是内侍相迎,本日如何派了位嬷嬷,但见了宫车,又对了宫牌,面上没法质疑,只是悄悄道:“那请嬷嬷前面带路,我前面跟着。”老嬷嬷点点头,上了车出发。谢睿使了个眼色给侯勇,侯勇点点头,点集了苑中人马,以后远远跟上。
圣公主意谢睿不卑不亢,心下欢乐,面上却淡淡的。中间执掌老嬷嬷悄悄咳了一声,恭敬对谢睿说:“公主殿下确切是为了谢大人着想,请大人勿要多疑。”谢睿点点头,谢过嬷嬷,转头对圣公主道:“不是谢某不信赖公主,只是本日之事过分古怪,在着这荒郊田野的离亭群情宗庙之事,如何能让谢某佩服。”
谢睿不知何事,只得下了马,静候少女奏曲。待一曲结束,少女昂首,笑问谢睿:“谢大人觉得我这首清平乐如何。”这倾倾一笑,仿佛花君再世,牡丹催生。谢睿迷惑这声音那里听过,又不便利相询,只是点点头,赞道:“安定高雅,入得三味。”少女咬了咬唇,蹙眉绝望道:“就是如许?”谢睿不知如何答复,刚想叨教少女名号,听得中间老嬷嬷恭敬奏道:“谢大人,这位是圣皇欣公主殿下,还请施礼。”谢睿愣了愣,反问道:“请恕谢某无礼,如此荒郊田野,自称是圣公主殿下,我如何信赖。”
少女听了板起脸,冷冷道:“是那日元宵夜花市中所寻的朋友之妹?”谢睿望着她一双凤目灼灼其华,蓦地想起那句“东风吹落烟花冷,凤萧何堪人事分”,赞叹道:“本来是你。”
一起却行至西郊偏僻处,谢睿更加警悟,不由放慢了马步四下察看,远远发明有些暗卫埋伏,正想如何脱身,垂垂闻声前面传来一阵铮铮琴声,如清溪拂过山中岩石,又如河风托刮鹞子,内心大为喝采,半为猎奇半为逞强,待走近,倒是座古旧的离亭。一名富丽少女端然正坐,燃香拨琴。宫车在此停下,老嬷嬷下了车,浅笑摆手表示谢睿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