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盯着连曜半响,寂然问道:“元宵之事是不是你做的。”连曜正颜道:“臣无欺瞒。”英宗黯然自言道:“还是等不及要脱手。没想到,没想到,竟只剩你这张牌了。”说着,强提起精力,指着闵氏对连曜道:“我去后,千万要护得她全面,送她归去。”
宝生趴在软榻上,头发四散翻开晾着。赵嬷嬷盘着腿在一旁用干帕子抹着头发,边说:“你这个脾气和你娘一样,不听管束。也只是你爹由着你的性子。今后嫁去旁人家,可有这么行事的。”宝生把头挪到赵嬷嬷腿上,问道:“我娘当时候甚么性子。”赵嬷嬷听了,叹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帕子,道:“她也是个做事不管不顾的,我亲手带了她一出,没等的吃她的喜酒,她就和你父亲跑了,扔下老太太悲伤啊。”
贾六答道:“前几日这小马伤了食,比来都是伶仃喂的粮食,没有一起吃干草。”韩驿丞想了想,问:“草料都是那里送来的。”贾六道:“常日都是西庄上朱五送来的。这两天他们换了人手。该不会是新手不晓得景象,送错了草料?”韩驿丞点点头,对一旁的老孙头说道:“明天趁早去西庄上问问清楚。别的另有那些马匹能用?”老孙头皱眉道:“除了那匹小家伙,只要几匹老马,不大跑的动。”韩驿丞心急的很,说:“克日公文甚多,如何赶着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
韩驿丞拉着宝生回了内院,赵嬷嬷见宝生满身湿透,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嘴上唠唠叨叨,又忙着打发杏仁烧热水送来。待杏仁提了铜壶进屋,赵嬷嬷倒了进铜盆,又兑了些井水,方绞了帕子帮宝生抹干头发。一会放了热水沐浴。待换洗洁净,又命人端来火盆消灭湿气。
一起沉默,连曜直回了连家老宅,刚到了门口,早有舒安报上:“王家公子已候在书房。”连曜也不言语,直接放了马缰,拐进了内游廊,向左进了书房,一掀撒花帘,见王二已然在胡床上熟睡,鼾声连连,一旁还放这些点心酒肴。
连曜笑道:“还说要去军中厮混,如此粗心,倘若对敌,岂不亏损。”王二嘿嘿一笑,似有忸捏,并不对上。连曜瞥了一眼王二,正色道:“本日叫你来,确切有紧急事相托。”王二跨上圆凳坐下,道:“你这小我,心机太密,有甚么事情能放到别家。”连曜只道三个字:“东宁卫。”王贰内心一惊,却淡然问道:“是东宁卫的大班,还是东宁卫的供应。”连曜笑了笑,道:“全数军务。”王二直视着连曜,半响才道:“你小子卖甚么关子。”连曜不急不慢给本身斟了一杯茶,拂去茶沫,悠悠抿了一口。
连曜深深一拜,欲言又止,又深深一拜,方退下。出了去,连曜站在雨中,望向着后殿方向半刻,方在红衣内侍催促下出宫。
连曜慎重一拜,道:“臣定会尽力。必然会护得贤妃娘娘全面。”闵氏大恸,英宗轻抚着其头发:“辛苦你跟从我几年。”闵氏还是低泣。英宗笑笑,转向连曜:“除此以外,北方军务统统按你既定之策,百丽政局不成摆荡。”连曜称是。英宗又道:“太子仍需搀扶,你也废去异心。但若其过分刚愎妄为,则要劝止。”顿了顿,又缓缓曜道:“你父亲的事情,自有命数,勿再纠结。”说罢,挥挥手表示连曜退去。
连曜笑笑,上前坐到王二中间,一巴掌打到王二腰眼上。王二一个猛子惊醒,跳将起来,正想骂开,见是连曜,边笑道:“午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