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门中开,劈面而来的是火烧火燎的热浪,院子中的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暴晒,叶子都卷成细条。树上的知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唤着,更添慵懒。
连曜道:“看你笔法精美,可否速将此图临摹下来?”宝生看回羊皮图,道:“此图甚是庞大,不但有总图,另有拆分,略微位置有分毫差池,此物事便差了很多。临摹倒是能够,但得用些光阴。”
两人正说着,哑婆子正端了食盒过来安插。平素宝生都是在南首的胡床上用餐,婆子也就在胡床摆上案几。连曜见只要一套碗筷,指指本身表示婆子再取一套过来,然后对宝生道:“先吃些吧。”
想拈起笔来用,却发明笔架上都是籀文狼毛,并无小篆毫羊毫。捡了支最细支的仍觉沉重,展开宣纸,踮了墨,便将多日来心中所影象四周环境方位描画下来,宝生用起心来,便将其他所想烦恼抛开,只是一味肆意走笔。
宝生极其无法,又非常无聊。听得院外一片蝉鸣不断,便罩了单衫,开了厢门,端坐在配房门槛上。夏午闷热,阵阵鞠问冷风通过,吹动起书案上纸片乱飞。
只见连曜松松扎束了额顶的长发,其他任由乌发垂下。端倪沉寂,但双眸中扎满了血丝却遮不住倦怠。身上罩着简朴粗布青衫,仿佛赶了好久的路程,衣衫都有些汗湿,马靴上的黄泥灰尘点点甚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