鲖伍长看许承龙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内心不屑地一乐:“还觉得你多有学问呢,这都不晓得!”
“四战之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统天下的机会稍纵即逝,当年秦弱魏强之际,它已错失良机,现在强秦已立,魏国还在中原之地胡碰乱闯,私觉得在消磨中垂垂灭亡才是它终究的归宿。”
墨舞深觉得然,又道:“东方有霸主齐国,可谓国富兵强,能得天下否?”
“你又是谁?”许承龙不由出口相问,以化解他那一时的难堪。
许承龙见赵语无言以对,又道:“秦之义渠,如中山之于赵,现在一是持续鼓动秦国伐魏,以管束魏国,一是存眷义渠意向,以防秦国。”
此时赵语心中倒是另有所虑,之前他和肥义虽对赵成有所思疑,只是不肯当场和他撕破脸皮,以是才仓促把许承龙押了出去。
“终究!终究……哈哈哈!”许承龙心中一阵窃喜:“臣另有个不情之请。”
“中山国有齐国撑腰,方能久立不败。义渠则不然,独立无援而立强秦之侧,此义渠之强也。如秦国东进受阻,秦国必袭扰义渠,唯恐其坐大。是故凡秦对义渠以礼相待,则多为受大战缠累,不然秦不去袭扰义渠就算是恩赐了!如有报酬义渠晓明此中事理,义渠必不受其礼而乘虚攻秦!”
“值了,死也无憾了!”许承龙很想一拍大腿就站起来,这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阿谁让他魂不守舍的女子么!何如五花大绑之下,许承龙这一冲动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得临空蹲在那边,非常风趣。
“哦?”赵语一听倒是非常不测,承诺道:“此事不必担忧,若真有此事,我自当派人妥为照顾!”
当时赵国马队未几,常常都是军中贵族后辈。看来这个女子的职位定非普通。
“我如果魏王,拱手相让好了,秦国要甚么,我送甚么。”许承龙见赵语似不为之所动,转而又道:“秦国夺走多少,我就从赵国拿多少返来。”
“墨舞女人觉得呢?”许承龙现在表情大好,倒也乐得问她一问。
“现在赵之大敌在魏,侯爷若令人说秦称王,使其将进犯重点集合在魏国,又可交友于秦,可谓一举三得也!”许承龙看了一眼赵语,接着说道:“以强秦管束魏国此其一;秦称王则天下必共图之,使赵无强秦之患,此其二;其三者,诸强争王,何不乘机安定中山,以图后代?””
“嗯?那是甚么意义?”
“你喜好王姬!”赵语身边的墨舞眼中俄然闪过一道寒光,咄咄逼人地问道:“是不是!”
许承龙内心正想得入迷,一见双手又给捆上了,顿时吓了一跳:“这是要行刑了?”
墨舞听了半天,不觉神采凝重,继而问道:“唔,放眼天下,谁能代周而取天下?”
许承龙心中对墨舞感激万分,当然不会白费她的美意,当即答道:“争天下者,唯赵与秦耳!”
“看来构筑长城,以防齐魏之事刻不容缓。”赵语内心如许一想,看了一眼许承龙,道:“寡人不杀你,恰是要留着你归去苗条城以防内乱呐。”
“墨者,舞。”白衣女子踮着步儿走了过来,点头问道:“若赵国与齐魏开战,你感觉谁能得胜?”
鲖伍长倒是吓的不轻,这小子甚么来头啊,这是给我气受呢?爹娘老子也没这么服侍过啊,如何还一脸苦瓜像呢?
“那如果有长于守城的墨者互助呢?”俄然墨舞的背后又走出来一其中年男人,虽身着布衣,倒是一派王者之气。只见他抬手一挥,鲖伍长等人已悄悄退出帐外。
“‘王’字!卫鞅压服魏惠侯称王,使强魏打击的锋芒由秦转为齐楚,成果马陵之战,魏国国力大损,弱势之下,魏国又以一‘王’字说齐,成果便是徐州相王,分化危急。现在处境最为伤害的就是赵国,侯爷何不也以一‘王’字化解这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