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龙心中暗惊,是了,看来赵语也自知命不久矣,不觉心机活络起来,忙道:“主上,少公子雍年纪尚幼,若偶然腹之臣相搀扶,恐为别人所乘。”
“先师长桑君所遗之书中曾提及此症,当时髦不解其理。”秦越人说到这里,转念一问:“却又不知许君之前有过甚么遭受?”
“臣等定不辱命。”帐外走进一个黑髯大汉,躬身持笔,浓眉大眼,恰是肥义!
秦越人乐呵呵地将布囊递了过来:“你要好好调剂表情,强加熬炼,待气力所及以后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哦……”赵语长舒了一口气。许承龙心中不由大吃一惊,莫非后代史乘有误?我记得徐州相王以后没过几年就是年幼的赵雍即位,另有五国领兵会葬一说啊!
“现在侯爷代脉已现,药石只可延缓病症,没法根治。”秦越人捋着髯毛,答道:“不过侯爷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如果定时饮食,静养调息,再服用越人所开之药方,十年以内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与先生初见,即言先生将来必为侯爷所重用,现在先生当知当时实非一时髦起之言了吧!”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肥义天然是一脸受用,许承龙乐呵呵地说道:“先生之才足当此任!”
世人拥簇着赵语回到了中军大营帐下,就见一名白发老者,精力矍铄,正负手立于此中。老者一听有脚步声传来,回顾一看,相见之下,晓得是赵侯来了,忙躬身拜道:“秦越人见过侯爷!”
“靠近于外族者,磨砺之下,必成锋芒。旁人眼中只知秦、楚、齐、魏为天下之强者,私觉得大赵亦可得天下!”许承龙又分解道:“北方虽多为荒蛮之地,但反之却更易开疆拓土。与其在中原之地与诸侯劲敌浪费,不如罢休向北,站稳根底。届时聚塞外良驹猛士,何愁天下不为我赵国统统!”
那洁白的一片背影仿若一汪秋水,有节拍地翻起着阵阵波纹,仿佛在向许承龙表示着,这背影的仆人随时都能够回眸一笑,便如之前策马而过期那样。
“你我同为番邦之臣,自当相互提携,先生万不成推让!”肥义热忱地握住了许承龙的手,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肥义一脸体贴:“主上,名医秦越人已到,何不请其先为主上诊治一番?”
许承龙等人均自屏住一口气,只一会儿,就听秦越人起家说道:“侯爷脉气闪现病在肝脏。肝气重浊,静而不动,这是病在内里而不过露之症。”
“是寡人克日忧于沉痾,先生反吃惊扰了。”许承龙这一说,赵语反而有些自责起来,这些日子他粉饰的很好,就连肥义也没能发觉,更何况他许承龙呢!
就见赵语神采凝重,只略略点头,墨舞心中奇道:某非赵侯爷当真重疾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