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柯固然看似轻松,实则忧心忡忡,现在采薇宗的妙手尽数安排了出去,只怕此次不好对付了。
“首爵?但是智襄子……”许承龙一言说出,顿觉不好申明,就见智柯点头道:“恰是当年被赵襄子所取走的先人首级。”
“哦……”许承龙心中暗自担忧,纵是如此,在这山谷当中,怕是难以脱身了。
许承龙这才自省刚才随心之举去扶季羌仿佛是有些冒昧了,忙转移话题,问道:“老丈徒手而去的?”
“两位尊客,家主在堂前相侯,已为两位备好筵席了。”
“珝儿不吃。”珝儿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
许承龙刚换好衣服,就听一声脆生生的娃娃音从门口传来,一个梳着丫角小辫的小童正面带羞怯,拱手立于门外。
许承龙一听两眼放光:“另有如许的宝库!”当即几人一前一后,鱼贯而入。
“没事,这是我给你的,智老丈不会怪你。”
智柯说道:“此处便是剑谷书苑,凡有人间奇闻轶事,老叟便记略采集藏于此处,本来乃是一处抛弃的铸剑之所。”
“内里的周报酬何如此蛮不讲理?”许承龙忿忿而谈,固然他对战国纷争的场面内心早有预期,但在这战役的村庄外,随随便便就杀了一个孩童,任谁都是不能接管的。
许承龙闻听顿时会心,难怪这声音有些印象,本来是要腰斩他的人来了!
季羌心头一紧,这个陈皋如何来了?听到陈皋这个名字,季羌起首想到的是她的姐姐叔姜。大宗伯为掌管宗庙祭礼之职,现在宗伯年龄已高,其子陈皋常代行其职,故而得以出入宗庙表里,却偶尔间被季羌撞见他与叔姜暗中幽会,因此晓得此人。
季羌幽幽地说道:“乱世当中,百姓如蝼蚁……”
季羌也是苦衷重重,一边紧跟着,一边歉然道:“只因季羌之故,拖累老丈了。”
“是姐姐和陈皋!”季羌脸上一片煞白:“如何姐姐也来了?”
小瘦子跟着念了一遍,老气横秋地说道:“呐,这个我记下了,另有么?”
“咦,这是谁家的娃娃?”许承龙一乐,本来这庄上另有其别人,转眼又一想,这偌大的庄园,没有其别人才是奇特呢!
“谢先生。”珝儿接过肉食,忽而一下便哭了:“只可惜瑞儿遭此横祸……呜呜……”
季羌心有不忍,陈皋来此必然是因己而来,当即也不知该如何安抚珝儿。
另一个男人声音则回道:“我看你对那小子眉来眼去的,我内心不痛快!”
一行人跟着智柯来到一处开阔的院子,小院边上设有一面铜锣。智柯抬手一指,说道:“周兵将至,你速召族人,我们退守剑谷书苑!”
“家主在堂前相侯多时了,请尊客移步。”小童拱着的手还没放下,又一板一眼地说了一遍。
“歌谣之事,多为先人牵强附会罢了。”许承龙看到季羌神采懊丧,安抚道:“端庄的儿歌就该是天真、敬爱、小孩觉着好玩的。”
许承龙昂首一看,惊道:“老丈,你这一身的血是?”
智柯又引着许承龙和季羌往前行,绕过几间小屋,又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只见一处依山而建的地点,看似天但是成的山洞,又有野生雕饰而成的门庭。
俄然内里一阵脚步声,就听一个女子尖声抱怨道:“若不是你杀了阿谁小娃儿,让他在前带路的话,又怎会费这么多事儿!”
“哈哈哈……”小家伙们一阵轰笑,许承龙看着小瘦子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又道:“挺着肚肚,绷着面孔,走到那里,都说懂懂,你懂甚么?啥也不懂。翻开肚儿,内里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