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用心看顾他的左手,他那边便趁机增上几分守势,一进一退,转眼之间我靠内力所占有的上风便失却了。这时候我不由有些烦躁,也有些烦恼――如果我也会刀中夹掌,此时也不必受制于人了!
三楼的廊道长却不宽,堵了我靠步法与他游斗的门路,我只好抖擞精力在那方寸之间的地界谨慎躲闪。
“终究忍不住了吗?等你这一掌我可等了好久!”耳闻这惊风一掌,我不由心头暗喜道,“有道是‘物极必反’!你如果不出绝招,又怎会暴露致命马脚呢!”
不得不说,高狗子对机会拿捏的实是恰到好处,十招过后,大多数方才赶来的官兵或侯府保护还挤在楼梯之上,这也正给了我们脱身之机!
诶?为甚么是“十”呢?莫非再有十招……
我的刀刃划过他的刀面,靠着内力荡开他的兵器的同时,却不料擦出一簇火花,煞是刺目。
这一刹时,我看到了他眼中无穷的惊骇。
我看着一楼大堂上小如幼犬般拥堵的茫然无知的来宾和簇拥而来的官兵,内心一发狠,便跳了下去!
“走!”高狗子在我耳边低呼的时候,我才惊觉本来十招时候竟然过得这么快。
看来,明天他们柬缙侯府又要折一妙手了!想到这儿,我不由的精力一震。
蒋经纬见本身力道上比不过我(实在是败在我的内力之下),显得甚是惊奇,但眼神凌厉的他并没有束手就缚,不顾我朝贰心窝刺去的刀尖,右手手腕一翻,一刀持续朝我左肩膀砍来,完整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
王寅最早数到了十,是以他卖力为我们开路。
蒋经纬身长七尺不足,我却早在三年前就已八尺开外,这短兵相接如何看都是我亏损。我心头敞亮,部下不敢再有半分包涵,丹田一热,便使开徒弟传我的《赤眉心法》。
我含胸拔背、身材后张,左手握拳,抵于胸腹之间,正迎上并架住他这一掌,固然他这一掌还是震得我胸腔震痛,但力道总算比之他出掌之时差了好些,不至于给我脏腑形成瘀伤。
我此次用心分的确切有些过甚――起码看上去确切太不把我劈面的蒋经纬当回事了。因而,约莫是本着“是可忍、孰不成忍”的动机,蒋经纬终究按耐不住,在我扭头观战之际,左掌挟着猎猎风声向我胸口袭来。
“噌!”
“小乙,蒋经纬给你!”高狗子冲我一吼,便翻身缠上了沈浪。王寅见势也不待高狗子号召,把外套一扬,抽出背上背着的百炼钢刀,便与一众浅显柬缙侯府保护斗在了一起。
自从经历过华山山体内的奇遇后,我的“赤眉心法”可谓一日千里,固然这心法对于增加内力修为的服从来讲甚是浅显,但练得久了、根本踏实了,也没比那些大妙手修炼的高超内功差“太多”――顶多是青龙潭到华山颠峰的差异罢了。更何况这心法能在关头时候刹时发掘人的潜力,正合适跟人冒死!
徒弟教过我“单刀看手”,这世上耍单刀的大里手,真正短长的常常不是其帮手上挥洒出的刀锋,而是其帮手所打出的掌法,那才是他们埋没的杀招!固然我没见地过蒋经纬的掌法,但看他那葵扇般的大手,和他四大师将之首的身份,我便不敢心存涓滴懒惰,性命攸关的事儿,还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吧!
我扭头一看,却见那腿法刚猛的沈浪右腿、右臂已被高狗子刺破了好几个洞,鲜血汩汩直流,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十招以内不死也难再站起来了!
“铿――”
我听了高狗子的指令,强打精力,拔出剔骨尖刀,迎上了虎视眈眈的蒋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