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砰!”
我固然被那算命老头一头撞飞,却也脱分开了与他比武的范围、不再受其压抑,只要我一落地,哼哼,看我如何清算你!
但当我一脚踹出以后,心下却不由得悔怨丛生:此人年过半百,纵使身上有武功傍身,挨了本身这一脚怕也会筋断骨折;我与其人本无冤无仇,他虽对我恶言相向也不过是一种餬口手腕,心中想来怕是并无歹意,我又何必因为一时之怒而伤人躯体呢;我自断了一条腿后整天里痛磨难耐,即便有了假腿也经常悔怨畴前,我年纪悄悄尚且熬不住身残之苦,他已年老,若被我这一脚踹碎了肋骨、踢伤了脏腑,残生该如何是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话我不记得是谁说的了,总之之前小英教过我便是,现在看起来正适合用来描述我眼下这风景!
“嘿嘿,小子还蛮有骨气的嘛!”他见我梗着脖子,只是将脑袋方向一边却不肯看他一眼,竟在拍了拍我头顶以后,松开了另一只手对我的监禁!
谁晓得当我这一脚踹到了他身上时,竟涓滴没有停滞之感,反而带有几分破空之声!既不似那泥牛入海般毫无反响,又不如一拳打到棉花上那样碰到了必然的反弹之力,倒是……倒是踢空了!
这几个动机在我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拢共不超越两瞬风景,但两瞬的时候却足以让我踢到他身上去了。眼看着一个靠鼓唇摇舌为生的白叟即将重伤,我也顾不得本身接下来的这一行动会对本身的身材形成多少伤害,仓猝逆转经脉、将腿上所运真气悉数收回,连带着腿上的劲道也刹时卸了五分,只盼着如此一来能免了那算命老头下半生内伤淤积、经常隐痛的痛苦。
“哦?看来我的卜算灵验了?”他不提他那狗屁的“印堂发黑”和“血光之灾”倒还好,因为方才我见他行动“奇特”一时之间实在吃不准是否应当跟他动粗――万一获咎了江湖中的隐士前辈徒弟得知定会怒我不肖的;但他一提这个,我愈发压不住肝火了。
“你打得过我?”算命老头子含戏谑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