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林看看刘鼎的背影,又看看王博庄严的脸庞,焦急的说道:“母舅,他、他、他是来帮我们忙的啊!”
殷红林这才松了一口气,仓猝说道:“母舅,你是不是对刘鼎有些甚么曲解?”
那书童低头说道:“这是大人的叮咛,小人也不知启事。”
王博神采一正,将一沓质料扔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戾气太盛,杀意充盈,动辄取人道命,今后定是吴元济、秦宗权之辈,为免你持续苛虐百姓,老夫不得不出此下策,为民除害,即使为此承担骂名,老夫也是心甘甘心。”
刘鼎脸上没有甚么神采,平平无奇的看着王博。
王博坐在蒲团上,表示刘鼎也坐下来,但是刘鼎却没有坐。
殷红林带着刘鼎转弯穿过一条有点阴沉的回廊,进入了一座佛堂内里。但见佛堂内里香火环绕,模糊看到佛像前的蒲团上坐着一个白叟,恰是舒州刺史王博,却没有瞥见老夫人和林蜜斯的踪迹。灯光摇摆,刘鼎的眼睛俄然渐渐的收缩,已经发觉了佛堂四周的埋伏。殷红林倒是毫无发觉,直接排闼出来。刘鼎微微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的看着佛堂两边,脚步微微一顿,然后举头阔步地走出去。
四个侍卫簇拥着刘鼎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坐在蒲团上的王博冷冷的说道:“推出去,斩了!”
王博神采微微一红,缓缓地说道:“刘鼎,你可知老夫为何要杀你?”
四个侍卫上来抓了刘鼎就走。
两边涌出四个衙门侍卫,手执长剑,刹时将刘鼎围堵在中间,明晃晃的剑尖直指刘鼎的喉咙。
王博冷静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明灭,降落的说道:“带他返来。”
殷红林神采大变,浑然不知如何一回事,仓猝说道:“母舅……”
殷红林艰巨的翻着白眼,如何都想不通到底是如何回事,王博在舒州,这两年一向被贝礼翊一派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不轻易才找到刘鼎这个助力,如何俄然就要将他给杀了?
四个侍卫松开刘鼎,快速消逝在佛堂门口。
刘鼎淡淡的说道:“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