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日短,紧赶慢赶地将这些事全都办完,天已经黑了。为了赶在城门闭锁前回城,一行人快马加鞭,急奔了一程。
那名挥鞭的壮汉眼看局面有些难堪,向雷远干笑了两声:“我秭归文氏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大族,与宜都郡中的大吏,与荆州牧府中的官员都有来往,深悉法度,断不会犯法触纪。足下既是雷氏宗族中人,想必晓得……”
提及来,秭归文氏本代的两位当家人,一名为布,一名为硕,合起来便是财帛丰厚的意义,倒也名如其人。
说到这里,他已经顾不得粉饰身份,几近摆明车马了。
雷远懒得纠结这些细节,他冷冷地瞥了那豪奴一眼。那壮汉气味一滞,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雷远又问:“他不担忧算民么?算赋如何办?”
“我们都交了算赋!哪怕被当作仆从差遣,我们还得交算赋!”年青人厉声道:“宜都郡的官员和文氏狼狈为奸,勒令全县的百姓还是交纳算赋!”
雷远再招手,让两名扈从出列:“你们细心跟着,要把袁先生安然送到。”
严格说来,此举分歧三互法的籍贯躲避要求,文硕其人也未见甚么特别的才名。但这是为了尽快安宁处所的挑选,荆州各地也有近似成例,是以玄德公很快加以承认。
袁宁问:“我另有一些火伴,都情愿揭露文氏、邓氏的犯警行动,留在这里,恐怕会遭到抨击……我能带他们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