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珍稍整袍服,向雷远微微躬身:“传闻续之有个异母的妹子尚未出阁。待到孝期满后,我娶她为妻,如何?”
“既然第一件、第二件都已说定。”雷远问道:“第三件呢?”
“以伯玉之才,履任部尉当驳诘事,何必如此严峻?”
“第一件事,续之带领淮南豪右之众到达荆州时,除了庐江雷氏本部以外,其他各族都被安设在了昭陵。我想,续之昔日与他们并肩鏖战,必有友情。如果能够的话,还请续之予我手札数封,以便利我与淮南豪右们的来往。”
在灊山与曹军作战的淮南豪右联盟以庐江雷氏为首级。陈氏、梅氏等大族为辅弼,包含稀有十家处所宗族。到达荆州今后,按照玄德公与雷远的商讨成果,全部联盟被拆分为二;除了庐江雷氏本部在乐乡落脚,而其他豪右人丁持续南下,直抵昭陵。
前两件事既然说定了,其练习珍前去昭陵就任,已有掌控。这第三件事,是兄长习祯专门提出的,将在此前两件事的根本上,进一步加强两家的干系。
如许想来,雷远完整不感觉零陵北部尉的职务会对习珍构成应战。
“续之,莫非有甚么不便?”
“联婚?”
“我与那沙摩柯素无来往,续之可否为我先容?”
一行人回城入府。雷远与习珍径入一间偏厅,屏退世人。
这个陌生的亲人,下半生的运气就在此时决定,雷远感觉有些怪诞。但他天然不会说甚么需求自家妹子决定的蠢话。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必待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雷绪既已离世,雷远长兄如父,自能够代之安排。非要说些别的,那就等因而砌词回绝了。
习珍大喜:“我是襄阳习氏嫡脉,娶的乃是正妻。天然统统都循礼来办,续之固然放心。”
习珍笑道:“如果我家的女儿能够嫁给续之,那是再好不过。可惜续之的婚姻大事,轮不到我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