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云龙?!”
见状,周士相倒是冲动起来,不知哪来的力量冒死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吼道:“把锁还我,把锁还我!”
“为何?”
周士相头皮一凉,模糊作痛,晓得后脑勺必定是给削破了皮。
“我是迷了路,不知如何出去。”周士相实话实说。
那男人微愕,却也没有多少惊奇,这年初小儿短命再平常不过,百姓人家很少没有短命过孩子的。见很多了,便也没有多少感慨,都是命。
众男人听后,看周士相的目光顿时怜悯起来,就是拿了安儿长命锁的络腮胡子也有些不美意义来。
听了这话,周士相倒是一下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空中久久不语,那男人有些不耐烦,正要喝斥,耳畔却传来周士相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我儿已经不在人间。”
“周士相。”
中年男人高低打量了周士相几眼,脑中似在回想甚么,半晌,他点了点头,笑着扭过脸对这帮男人道:“此人的确不是鞑子的特工,他说得也是真的,内里的马和地上的刀确是他抢的鞑子将领的。”
周士相脱口说了名字,看到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走了过来。
不想面前这秀才模样的年青人脸孔却俄然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我儿不是病死,我儿是叫清军给杀了!...不止我儿,我父母老婆也都叫清军杀了,一家五口就剩我一人了!”
“是他!”
“我毫不是鞑子特工!”周士相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棚中响起一片嘲笑声,为首男人也是非常的不信,义士报仇这事他信,可秀才杀人倒是难信,况杀得还是鞑子将领,这很多大的本领才气干成。
“哈哈...”
那辫子是被齐根削断的,辫根处还沾着点血迹。
被唤作宋先生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视野转向周士相脸上,说道:“昨日我去县城取药时,在城门处见过通缉此人的榜文,榜文上有他的画像,错不了。”说完,又带着非常佩服的语气对世人道:“你们可知这位周秀才杀了鞑子哪个将领?”
为首男人听后,不觉得然道:“我道多大的事,不过一个长命锁,你再打一幅给你儿子便是,要死要活的做甚,真触怒了咱,一刀便叫你见阎王,那你可就连儿子都见不着喽。”
男人们都是有些踌躇,那为首的男人沉吟半晌,倒是没有轻信周士相,而是问他道:“你若不是鞑子特工,怎的到这山里来了?此地除了我们兄弟外连个鬼都没有,你跑出去不是想探我们的底又是想干啥?”
仿佛,这小子不是特工?可要不是特工,如何会有那马的,还带着刀,又怎的跑山里来了?
一听这话,按着周士相左手那男人也拥戴道:“对,给上点手腕,这小仔细皮嫩肉的,必定跟个娘们似的,用不了三回,哭爹求娘的就给招了。”说完便要脱手。
一看这帮人不信本身,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让本身说,还要给本身上皮肉之刑,来个“刑讯逼供”,周士相也急眼了,脖子一梗便冲那大哥喊道:“就凭根辫子,你们凭甚认定我就是鞑子特工!...我若不剔发留辫,那鞑子能放过我?你们还能在这抓我?我早死了!...再说我若真是鞑子的特工,如何还会把这辫子留着,这不是嫌自个命长吗!”
“谁?”
周士相见他们不信,也不知说甚么才好,毕竟这事听起来也确是玄乎,他总不能说本身并不是阿谁秀才周士相,而是后代从戎之人附体而来吧。眼看这帮男人看本身的眼神再次不善起来,这时,却听门口俄然有人问道:“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