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对周士相的安排并无定见,微一点头,道:“周将军的话便是本官的话,你们速去办理,不得担搁,本官随后会亲身察看哀鸿,如果发明尔等弄奸耍滑,激起民愤,毫不姑息!”
宋襄公听后,沉吟半晌,目光盯着周士相,扣问他道:“周兄弟筹算如何做?”
可真要竭鱼而泽,只怕不消清军来打,城中百姓也能结合起来将大樵山给灭了,更加不会有人来插手他们的步队!
陆长远这话但是话中有话了,又是光复又是王师的,让人听着非常舒坦,不知不觉一顶挽救罗定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的高帽的就扣在了头上。
“招兵的名义我们是有,可拉步队得有钱有粮,敢问周兄弟,这银子从哪来,粮食又从哪来?这步队拉起来后又如何办?莫非周兄弟觉得罗定城这三千多人能养得起我们?”
周士相不耐烦和这帮精于油滑的吏员打交道,也不管他们说得是真是假,把手一挥,便对那陆长远道:“百姓痛苦,我们都晓得,可现在我军急需粮食,将士们如果吃不饱肚子便没有力量和清军交兵,到时清军再打过来,你们不还是要筹粮给他们!以是你也不消在我和宋大人面前说些没用的,你们如何为清军筹粮的,就如何为我们筹粮!”
周士相却有了预案,他对宋襄公说道:“粮食这块我们先从那些大户手里挤些出来,实在不成绩跟没有受灾的百姓分摊一些,今后的事情等把步队拉起来再说,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吧。”
宋襄公但是没周士相这么有勇气,对战役的成果更是抱有思疑。
周士相却反问他道:“莫非宋先生不想大干一场?”
“葛五他们我去说。”
周士相道:“我想以胡大哥的罗定参将名义征召城中青壮,先把我们手头的力量扩大起来,只要把人拉起来,就不必怕那些小吏暗中给我们使绊子,到时我们能做的事便也多了。”
周士相还真没算过需求多少粮食,他现在连能招多少人从戎还不晓得,又从何晓得到底需求多少粮食。当下不动声色道:“此事容我与宋大人商讨过后再给你们个准数,眼下你们先去筹些粮食给受灾的百姓送去,别的再运些到衙门来。”
这也是个别例,宋襄公不无不成的摸了摸髯毛,颌首道:“粮食是能够从城中大户那边先凑一些出来,我们寨子里也存着些,两边合一块倒是能撑上个把月。银子嘛,怕你打得是孔国良那笔银子的主张,不过这事怕是不好动,胡老迈那边当然是没题目,可葛五那帮人甚么脾气,想必你也是晓得,指着他们拿银子出来,难!”
陆长远不晓得周士相是干甚么的,踌躇的看向宋襄公,等着这位“宋大人”给大口语。
“打?我们能打得过?”
“这个...”
一个小吏大着胆量问道:“却不知贵军需求多少粮食?”
听宋大人说大通米铺的林家时,陆长远和那几个小吏脸上较着有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