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听后,沉吟半晌,目光盯着周士相,扣问他道:“周兄弟筹算如何做?”
一个小吏大着胆量问道:“却不知贵军需求多少粮食?”
陆长远倒不是不肯筹粮,他也晓得,不管进城的是明军还是匪贼,这粮食和金银一样都是他们需求的物质,以是现在的题目不是筹不筹,而是这帮人筹算要多少粮食。如果数量大了,却也困难,毕竟昨夜一场大火下来城中一半百姓受了灾,斯须间粮食也是奇缺了。
“我嘛...”
“打?我们能打得过?”
“是,大人。”
周士相想了想,说道:“我也不难堪你们,城中百姓虽有一半人家受了火警,可仍有一半并未受灾,如许吧,受灾的人家不必纳粮,未受灾的人家则须纳粮,视家中丁口分摊,我军毫不另行加征!”
宋襄公在旁弥补道:“虽说比年战乱,可罗定城中多多极少另有些家底殷实的人家,昨夜就有大通米铺的林家志愿纳了十几车粮食用以施助哀鸿,对此类大户,你们当多予分摊,如有不肯者可报上来,本官自会派兵与他们说。”
见状,周士相不由豪气道:“事前谁也没想到我们能拿下罗定城,可究竟我们现在就在罗定城中!正如我畴前所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必赢必输的仗,也没有甚么打得打不得的仗,怕的只是我们自个心虚,自个怯了!只要我们不怕,一定就输得精光!就算败了,又有甚么干系!人死吊朝天,之前我们是没机遇,现在有了机遇,为何不能和清军大干一场!成王败寇,所付不过一条性命而矣,怕的甚么!”
周士相却反问他道:“莫非宋先生不想大干一场?”
陆长远不晓得周士相是干甚么的,踌躇的看向宋襄公,等着这位“宋大人”给大口语。
这也是个别例,宋襄公不无不成的摸了摸髯毛,颌首道:“粮食是能够从城中大户那边先凑一些出来,我们寨子里也存着些,两边合一块倒是能撑上个把月。银子嘛,怕你打得是孔国良那笔银子的主张,不过这事怕是不好动,胡老迈那边当然是没题目,可葛五那帮人甚么脾气,想必你也是晓得,指着他们拿银子出来,难!”
宋襄公对周士相的安排并无定见,微一点头,道:“周将军的话便是本官的话,你们速去办理,不得担搁,本官随后会亲身察看哀鸿,如果发明尔等弄奸耍滑,激起民愤,毫不姑息!”
听宋大人说大通米铺的林家时,陆长远和那几个小吏脸上较着有古怪之色。
周士相道:“我想以胡大哥的罗定参将名义征召城中青壮,先把我们手头的力量扩大起来,只要把人拉起来,就不必怕那些小吏暗中给我们使绊子,到时我们能做的事便也多了。”
陆长远嘴里回声,内心倒是暗骂,又向周士相行了一礼,然后一脸委曲的领人退下。一起上又策画能够借机敲那些大户多少,又该分给哪些人堵嘴,免得事情泄漏叫这帮匪贼们晓得。
周士相说着拍拍屁股起家就要去找葛五他们。见他这么急,宋襄公不由惊奇道:“周兄弟当真想在这罗定大干一场?”
周士相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德庆清军真要过来,我们和他们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