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潮州之战耿继茂仗着有哈哈木撑腰,将江西兵和广东兵当炮灰使,破城以后又领着本技艺下的藩兵和哈哈木的满州兵把个潮州城直接给屠了,活活的杀了十万多潮州百姓,孔国良就恨得牙痒痒。不过恨得不是耿继茂和哈哈木屠城,而是恨本身没份参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耿、哈二人将郝尚久多年积累的财产连同潮州百姓的财产用几百辆大车运回广州。别人吃肉,他连根骨头也啃不上,能不恨吗!
看到千总大人过来,守门的清兵忙过来施礼,孔国良不耐烦的一挥手,表示他们忙本身的事,对远处那些看到他呈现而遁藏的百姓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抽他们几鞭子。
百无聊赖,孔国良决定归去,朝邵九公喊了声后,便掉转马头想要归去,马身子方才转过来,却看到又有个秃顶的和尚穿戴件破僧衣从城门走了出去。
“息怒?老子这气能息得了吗!”
“这事是靖南王做得不对,不过千总大人也别气着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是藩王呢。”
明清两边在广东打了七八年仗,无一府县不受兵灾,省会广州更是叫清军给屠了,潮州城被屠的十万百姓和省会比起来的确小巫见大巫,要晓得清军进入广州城以后是见人就杀,非论是白叟还是婴儿亦或妇女,均被清军搏斗一净,生生的杀了七十多万广州百姓,使得偌大的广州城为之一空,其惨烈不比扬州旬日来得低。
坐在劈面的把总邵九公吓得从速上前劝道:“千总息怒,千总息怒!”
邵九公从速抢在前头出了屋,叮咛人去给孔国良备马。
省会尚且如此,其他处所天然可想而知,相较而言罗定还是好的了,起码清军并没有大范围屠城,使得罗定城成了罗定州独一一座另有人居住的城池,这大抵和清军需求奴役百姓有关,不然他们吃甚么、喝甚么,又从何差遣民夫。
“哎,好!”
孔国良在那又骂了耿继茂几句,便闷着头不吱声了。
“耿继茂那小子不是他爹死得早能当上王爷?要不是我兄弟二人,他能打下潮州?过河拆桥也没这么个拆法!打潮州你没见他那样,跟在哈哈木将军前面跟条狗似的,那里有个王爷的模样,要不是我们江西兵搏命冲在前头,就他部下那两三千兵马,连给郝尚久塞牙缝都不敷!”
罗定城,原明朝罗定知州衙门内,绿营千总孔国良看完大哥孔国治从广州送来的信后,立时肝火中烧,当场就气得把手中的茶碗砸得粉碎,凳子也被踢翻几只。
想到林家贡献的阿谁女儿,孔国良顿时起了兴趣,欲火中烧,勒马便向前冲去,惊得远处的行人纷繁尖叫闪避。
“呸,刚畴昔两羽士,又来了个秃驴,真他娘的倒霉,老子得归去找那小娘子好生去去倒霉。”
闻言,孔国良没好气的道:“还递个屁,耿继茂真要同意给我们调防,我大哥就不会连他王府都进不去了!”说完,随脚将面前的凳子踢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马鞭说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呆在这破衙门都他娘的憋出病来了。”
孔国良实在也没甚么目标,只是憋在知州衙门里太闷,心头又堵着气,便想出来逛逛,至于去哪底子无所谓。就这么在城中走了一圈来到了东门后,孔国良立马在那看了一会,除了两个羽士和几个进城卖柴的乡民外再也没甚么人出入,顿时就感觉没甚么意义,暗骂这罗定真是鸟不拉屎,穷得要命,连贩子们都不肯来,害得他一点油水也捞不着。
邵九公心下也感觉窝囊,可奈不住耿继茂是朝廷封的靖南王,胳膊扭不过大腿,他们就是再有一万个牢骚,难不成还能和朝廷封的藩王打官司吗?这气啊,只能往肚子咽,没处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