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和官府并不冲突。”
“周兄弟,鞑子可不好抢,我们此次但是幸运。”做过李成栋亲兵的胡老迈却有些踌躇,他但是晓得清军的短长的,这世上可没有一样的事情能做第二回的,真要硬碰硬的和鞑子比武,胜算实在小得很。
杀大户?
听了周士相的筹算,胡老迈皱眉道:“这要动静闹得太大,鞑子必定重兵来剿我们,到时我们拖着帮老弱妇孺,那里跑得了?”
“对啊,凭甚么分给他们?”秃子听了半天,就这件事听得最明白,当下不顾肩膀生疼也嚷了起来。
“我们跟下人手太少,力量也太弱,并且大敌就在面前,以是这罗定的官府我们就是想当,也当了几天。几天工夫,能发多大财?是以我们就得趁这几天把我们的力量扩大,然后再去抢别的处所,等我们抢得赋税多了,绑来的百姓也多了,这能兵戈的青壮天然也就多了,到时我们兵强马壮的天然不消怕清军来打我们,等阿谁时候我们才气安稳的干官府的买卖。以是我说,这流寇和官府不冲突,关头还是我们气力能不能撑起官府这面牌子的题目!一样的事理,我们有气力,永历朝廷就会认我们,若没气力,他们正眼都不会瞧我们!”
“对,可持续生长!”周士相赞美的看了一眼葛五,后者顿时有一种被承认的高兴感。
听了胡老迈这话,赵四海也道:“对啊,昨儿秀才还对我们说要发大财,就得自个当官府,可如果我们去做了流寇,还官府不就干不成了?”
“那今后呢,这罗定统共就几家大户,又被我们敲了一笔粮食出来,手头还能剩多少,能顶多久?这粮食如果吃光了,我们如何办?难不成真要白养着他们?”赵四海还是不看好这个别例。
胡老迈笑着摇了点头,宋襄公将周士相要做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固然有些做法传了出去名声不太好,不过他本就是个匪贼,又怕的甚么名声不好。
“没,没了!”
周士相的安排满是为老弟兄们着想,又好一番解释,世人那里另有甚么不满。
秃子没好气的道:“甭管谁来保管,总不能让那帮人管我们的东西吧?”
“噢,对,这不就是那甚么,可持续生长吗!”葛五摸着脑袋,总算把这个名词给想了出来。
赵四海细心揣摩,真如果把公库的权力捏在自家兄弟手中,那就是再设上一百个公库也没题目,归正东西都是自家的,到时想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想到其间好处,不由暴露笑容。
“事理是有事理,题目是那有八百多人,我们拿甚么赡养他们,你明天但是当众包管他们甚么大家有饭吃、大家有衣穿、大家有肉吃的!到时拿不出粮食来,如何办?”赵四海头疼的是这个题目。
“不错,我确是筹办设立公库,今后弟兄们缉获的赋税物质一概同一保管,同一分发。”
“我听宋先生说过,广东的清军除了重兵占有的广州,其他处所驻守的绿营兵并未几,以是我觉得我们大能够从这些绿营兵驻守的处所动手,抢他几次,银子、粮食不都有了?”
“如果这么个公库,那我没定见。”
“打一枪换一个处所?”胡老迈一愣,不知周士相说的是甚么意义。
周士相道:“敢问五哥,这公库是由何人保管,这分发赋税又是由何人来卖力?”
“当然不能白养着他们,他们要想吃得好,喝得好,穿得暖,就得跟着我们接着抢。”
周士相猛一击掌,“只要我们把公库拿在手中,把分发的权力捏在手中,这公库里的东西不还是老弟兄们的?到时分不分,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何况,有那么多人替我们抢,到时不是怕分不分的题目,而是怕大伙拿得动拿不动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