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至此,刘骜也不再说下去,只等着君泱开口。他不知她想说的和本身所想是不是一回事。如果,那他想的东西或许更好开口,而若不是,那他也实在不晓得她想说甚么。
“哦?”刘骜略微有些惊奇,偏了头去看她,“你既晓得在理还要说,想必非常孔殷。可你不说,孤便不晓得何事,孤不晓得何事,便分不清此事轻重,也难说宽恕与否。”
刘骜旋身挥手,背对君泱,“君郡守一事该当如何,孤自有定义,美人倒是不必忧心了。”
君泱略作思考,终是开口,“家父一案,不知皇上怎看?”
“孤未曾睡着。”
提及故乡,君泱又不由念及父亲,思路上涌,一下子脸上赤色也褪了些。徒然回身,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情之所至,实在她也晓得身处后宫不得议政,因而再开口之际又迟疑起来。
“被这件事打了个岔,差点都要健忘想问你的事情。现在孤有些乏了,也未几说别的,直接便问了你,你答个是或不是便可。”说着一顿,刘骜负手而立,君泱看去,便感觉他的背影在这摇摆的烛光里便显得非常孤寂。
刘骜见她似是有话要说,微眯了眯眼,“想到甚么,但说无妨。”
安处殿内,琴声悠悠,女子含笑相奏,男人闭眸静听,倒是一片和乐风景。
君泱并不晓得刘骜心底所想,亦不知他本日前来的目标,只是深宫无聊,心底沉闷,他能过来看一看她,她的心底老是高兴的。因为如许,她便能信赖,或许他的心底也有她一些处所,而如许信赖着,在这呆着,她的内心会好受些。
君泱面色一红,刘骜倒是在她身后,微皱了眉。
刘骜一愣,本来她是想问这个。
君泱对上他的视野,微浅笑笑,“皇上醒了?”
“君泱不敢,只是此事多有蹊跷……”
君泱低眼,略作纠结,“这些东西或许在理,在说话之前,君泱想先求皇上宽恕。”
说着,刘骜起家,行至君泱身侧,眸色似是有些颠簸,结束,还是归于安静。君泱刚要站起家来,却被他一按坐在坐上,还没来得及想些甚么,却俄然感受身后一暖,再回过神来,晃觉这竟是便被他圈在了怀内的姿式。
说完,或许自发这话说得有些冷厉,如此便套不出旁的话来,因而刘骜顿了顿,“君郡守谪守冚城多年,便是冚城地偏也能治得井然有序,他的为人,孤自是晓得。他既是你父亲,此事与你也算有些旁的牵涉,可到底也是政事,美人倒是忧得太远了。”
君泱一惊,刚要跪下,却不防刘骜又俄然笑开,毫无介怀似的。
一曲奏毕,刘骜展开眼睛,望向淡静操琴的君泱。
“你在冚城长至十五岁,那边地远,与皇城相差甚大,也不比这边端方松散,传闻别致事物也多,想来少时你该是过得风趣……”
“你是来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