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咽了咽:“荣哥哥,你在真好……”
“那不苦,”她笑得却有些苦涩,“现在能走一个便是一个,荣哥哥……你却何必,要回这么个苦处所来?”
窦沅坐他侧劈面,这时才细细打量他。很多年不见了,他脸上风霜俱在,那份温润却未改。他的侧颜极美,与别个贵家后辈是决然不一样的风韵。淡若莲,轻若水里化开的墨色,只这么端坐着,竟能叫人遐想起白衣飘飘的山中神仙。
现下但是越活越缩了,见了阿沅,只想跟她说好多好多的话!
那是昏话啦,她可长到头了,打十六岁起便不长个啦,阿娇姐姐眼睛都要熬坏了,好机警的人,倒说胡话了呢!
“荣哥哥见到馆陶姑姑了?”
“阿沅,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他转过脸来,看她。
他改正道:“我想进宫,见一见天子陛下。”
他略有踯躅,却也只这么一抿,向阿沅笑道:“当时,我确切在江陵。”
“那……馆陶姑姑家的事,荣哥哥可都晓得了?”她很谨慎地摸索问道。这毕竟太敏感,刘荣公然一怔,旋即收了目光,很低声:“我恰是为这事而来……”
美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