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子亲信,这番情境,倒是能够知无不言了。
窦沅点头:“想来是如此了,陛下若不信,可问讯杨长侍,他那儿留了那日燃香的炉子,巧来,阿姊机灵,那日深觉事情不对劲,便命人将余下的龙涎香灰收留起来,陛下可命太医查验,二者合一,便知究竟。”
“妾信陛下,陛下一诺令媛……”窦沅道:“阿娇姐姐的事,陛下既已有安排,妾便放心了。”
天子不免烦乱:“陈后秽乱宫廷,与宫女行磨镜轻易之事,朕只不过收她玺绶,废了这一个皇后!朕既无热诚她、更未摘她脑袋,已然很对得起这么多年伉俪情分!”幸现在留下的皆是“本身人”,这些宫闱忌讳事,天子便也不纹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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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被人谗谄?”天子蹙眉:“阿沅,你可有证据?……那日之事,乃是朕亲眼所见!”
窦沅内心已稀有,却仍没有辞职的意义。天子奇道:“阿沅另有何事?”
天子因说:“朕晓得了。此事本相为何,朕自会详查。阿沅的担忧,当可消弭。朕乃一国之君,这大汉的江山,都是朕的!后宫诸事,如有讳,事无大小,朕当躬亲……”
“何事?”天子坐御座之上,向后悄悄贴了贴身,他细眯着一双眼,仿佛有些焦炙。手搁黄帷之下,悄悄地搓了搓,幸无人瞧见他这略略严峻的小行动。
“嗳,”窦沅轻叹一声,“若果然如此,妾绝无这个胆量为阿姊说话。陛下可曾想过,此中另有内幕?”
天子微凛了凛身子,嘴上虽不说,但不经意的小行动已证明,他极在乎窦沅说的话。天子听的极当真。
守值内侍护着天子居高而坐,几名执扇宫人仍侍立在侧。建章宫正殿,却只剩了天子亲军羽林卫,押送着窦沅与那刘荣。
天子却说:“阿沅,你怎还在这里?”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怠倦,天子大袖一挥,好似戏台上帷幕轻缓落下,他闭上眼睛,靠着黄袱垫,乏累到了顶点。
“朕自有决计,”天子如是说道,又问,“那楚服是冒充之事,可已核实?”
想及此,眼睛不由有些潮湿,她抬手拭了拭泪。
“阿沅有证据!”
“不碍的,不碍的……”她吐了吐舌头,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