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有男人奔回家中,取来弓箭短刀,誓词要为赵嘉保卫畜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证据确实,张通跑不掉。”
乡老、啬夫和游徼皆面有喜色,但思及张通的身份,此中两人没有当即开口,而是转头看向赵嘉,神采中闪过一丝踌躇。
听到这句话,乡老、啬夫和游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达成分歧:把这几个贼人当场措置掉!
大抵是被熊伯的手腕吓怕了,听到赵嘉问话,贼人不敢有任何坦白,美满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恐怕那里说得不对,再被熊伯抽鞭子。抽鞭子倒是能扛住,可寒冬腊月泼冷水真不是人受的。
看着义愤填膺的村夫,几人面上不显,心中却在感喟,从今今后,这一乡之地,赵嘉之言怕是会比他们更加管用。
“某等助郎君保卫畜场!”一名大汉道。
“天然。”县尉点头。
还是顶级那种。
少女说话间,用力一拽麻绳,两个男人被拽得踉踉跄跄,扑倒在世人跟前。
贼人言之凿凿,包含见面的地点,期间说了哪些话,以及黑豸伉俪的反应都说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在装满粟菽的大车进入村寨时,村夫的气愤刹时进级。没有畜场中的牛羊,也不会有这些粮食!没有赵嘉的恩德,会有多少人因缺粮饿死?
隔三差五就要和匈奴冒死,培养了云中人爱憎清楚、视死如归的彪悍脾气。匈奴尚且不惧,戋戋一个外来县令又算得了甚么!
“郎君无需如此!“
“诺!”
在贼人说话时,人群中的一名男人神采惨白,趁世人没留意,想要偷偷溜走。不料没走两步就被一名大汉按住肩膀。
“早已备好。”县丞笑眯眯的取出两枚木牍,翻开来,一枚是张县令递给家人的手札,另一枚则记录着牛羊兑换铜钱的数量。
“虎伯!”
“你胡说!休要歪曲于我!”黑豸矢口否定。他的老婆当场撒泼,更冲要出人群撕打贼人。
因为相互熟谙,几次联手为恶,贼人不但能叫出姓名,还能详细描画出几人的边幅。
在赵嘉来看,咸菜搭配烤肉不免有些奇特。
就在这时,人群外响起一道女声。
接下来的事情无需赘言,几名贼人挨不住拳脚鞭子,只能将所行之事全数道出。不但要此次助县令谋夺赵嘉财产,更有早前做下的诸多恶事。
“郎君,当遣人奉告卫女郎。”虎伯道。
“这些人你都能认出?”赵嘉问道。
“戋戋孺子,有惠民之法不献,该当惩戒!如其诚恳悔过,痛改前非,我可网开一面,容其多活几日。”
赵氏村寨中的三人,有两个已被熊伯措置,剩下一人尚未抓到。
“明日县令如要调人,无妨多安排一些。”县丞笑着看向县尉,口中道。
“该叫那贼县令晓得,边郡有边郡的端方,容不得肆意妄为!”
“就在旬日前,我同黑豸在他妻弟家中会面,那妇人帮手守门,还道取下畜场,定要分走最壮硕的犍牛,更骂赵郎君黑心,有粟米藏于家中,该被下狱中砍头才好!”
赵嘉将畜场的事情拜托给熊伯,送走卫青蛾,转头在家中宴请乡老、啬夫和游徼。
“黑豸,你去那里?”
沙陵县丞和县尉别离接到云中城递来的动静,两人见面以后,确认动静无误,再看官寺方向,不免都掀起一丝嘲笑。
张通坐在屏风前,自发智珠在握,事情将成,不由大感对劲。
“郎君待我等如何?你们的知己都被狗吃了?!”
视野扫过世人,赵嘉后退半步,正身而立,拱手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