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脸上有伤痕,不涂些炭灰,很轻易被别人认出来。等一会,你跟黄三假装成牢里受伤的败兵,跟在俺的身后,见机逃出去。”刘狗娃剖析道。
钱峰眼尖,同黄三同事多年,一下子便认出了跟在刘狗娃身后的黄三,不由一愣,再细心辨认了一下黄三中间的傻子爹,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又对众衙役喝道:“都别吵了,刘大人在牢里受了惊吓,先让大人歇息歇息,大师在核心重视巡查了,别让反贼逃窜了。”
这队拦路的军士前面,便站着一名校尉,传闻犯人被劫了,忙上来扣问道:“刘大人,如何回事?犯人如何被劫了?牢里不是另有王都尉他们吗?”
“牢里一片混乱,犯人已经被反贼劫了,这犯人但是皇命钦点的重犯,现在王都尉存亡未卜,你们却作壁上观,莫非你们嫌本身命长吗?”刘狗娃对那名校尉佯怒的诘责道。
那名校尉传闻王福下落不明,反贼已经劫了犯人,晓得本身玩大了,如果失了犯人,朝廷见怪下来,本身也极刑难逃,内心也慌了,忙调派军士进牢护囚,不再理睬刘狗娃。
刘狗娃忙到牢门外,剥了一名守牢军士的甲衣,对傻子爹说道:“大叔,现在牢里牢外都有郝东卿和史卫义的人,烦请你换了这身衣甲,假装成牢里的军士,我们才更轻易趁乱出去。”
刘狗娃见钱峰暗中忘我互助本身,不由微微对他点头示谢,前次在牢里,钱峰也看出了本身与傻子爹暗通动静,但他始终没有说破,就当没有这回事,刘狗娃对他是从内心感激不已的。
史卫义的军伍布阵严整,在牢门口架上了强弓硬弩,一扫刚开端时的颓废气象,一小队军士见刘狗娃大喊大呼的从牢里冲出来,不由举起军弩对准了他,大声喝道:“站住,甚么人?”
黄三扶着傻子爹跟在了刘狗娃身后,刘狗娃摆着官腔,一起怒斥王福的那些败兵,贪恐怕死,失却甲士气势,不思忠君报国之类的碎碎语。那些军士死里逃生,那管刘狗娃的唠叨,佯作没闻声,全当耳边风。
刘狗娃和黄三翻开链子的锁头,合力把傻子爹身上的铁链取了出来,傻子爹强忍着拉扯的疼痛,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刘狗娃要背傻子爹出去,可傻子爹却推开了刘狗娃,恨恨的道:“这点伤算甚么,还难不倒老子,老子本身能走。”说着本身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因而,刘狗娃取下口鼻上防烟毒的衣衫,给黄三和傻子爹使了个眼色,便佯作慌镇静张的模样,向牢门口跑去,边跑边喊道:“反贼劫走犯人啦,反贼劫走犯人啦。”
刘狗娃出了县衙不久,郝东卿杀退了围攻州府衙门的反贼,便带领了城里来声援的驻军仓促赶来,把着了火的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但那帮江湖人也不是傻子,目睹劫不到犯人,也未几做逗留,遵循事前的打算撤退。
到了天亮时,牢房里只剩下断垣残壁,火烟袅袅,死伤了很多兵士,并且多是郝东卿的军士,还让反贼劫走了重犯,不由让郝东卿勃然大怒,当场跟史卫义大吵了起来,你说我成心放贼过关,袖手旁观,我说你占有牢房重地,作战无能,相互推辞任务,就差两边动起手来了。
跑到牢门口,只见牢外火把透明,早有好些王福的军士,冒死逃出了牢房,正在三三两两的被史卫义的人拦住查问。
刘狗娃替傻子爹换好了衣甲后,也让黄三换上军士的衣甲,一样假装成兵士的模样,才一起向牢房门口摸索而去。
刘狗娃只得站住,佯作气愤的大声喊道:“本官刘狗蛋,牢里的犯人被反贼劫了,你们还不快去护囚,莫非不要脑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