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钟葭已经学了月余时候,端方礼节根基已经学到位,本日该是要学习如何管家看账。可俄然来了个重生,林先生不得不临时窜改了主张,咨询一回钟葭的意义后,便把上午这一堂课改作复习,尽量从简地重新再教一回。
钟仁听后脸都涨红了,小瘦子气地一下红了眼睛,他自小是个多动的性子,要将他禁足在房里还不即是要了他的命!偏他又不敢去辩驳大哥,只好背着大哥狠狠剜了姐姐一眼,悄悄将这笔账记下来。
陶姨母笑:“嫃丫头一来,家里都热烈很多。”又道,“林先生是个实诚性子,既夸了你那便是你真学的好。”话罢,便命丫头去将儿子都喊来,快至午餐时候了。
每日两堂课,分作上、下午各一堂,每堂课最多一个时候,每五日放假两日,逢年过节另作安排。因着这堂课根基是复习,钟葭便没太用心,反观她的小表姐姜小娥就学得格外当真,乃至林先生下课前还不忘表扬她一下。
“娘,您看哥哥都说的甚么话!哪个傻兮兮了?”姜小娥一下扑进她娘怀里,又是忍不住跺了好几次的脚。
姜小娥心下无法,只得咬了咬红唇,没再开口。
见娘与哥哥皆是一副当真模样,姜小娥便只得点了头承诺下来。
钟葭哼了一声,有大哥撑腰,她便更有底气,当即一把揪住弟弟肥厚的耳朵,尚未开拧,钟仁便杀猪似的叫唤起来。惹得在屋里叮咛丫头摆饭的陶姨母,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外看。
姜小娥一听,亦是蹙起了柳眉:“竟是如许费事,早知我就不承诺去了,让娘这般来回跑路,累着了娘便就不好。”
钟葭肝火犹未能消,把小表姐推上前来,对着大哥告状:“大哥你是不知钟仁方才有多可爱!举剑追我便罢了,竟还差点伤了表姐。表姐好端端的来我们家上课,如果带着伤归去,你要今后姨母表哥还能放心让她来我们家!”
姜小娥面上一红,不及陶姨母开口,她便已经解释道:“姨母别听她的,不过是林先生教的细心罢了,再者又都是根本礼节,跟着做做模样能有多难。”
姜小娥有些惧他,见他出去后,便成心避的远些。
本日来前,她心下还在担忧,不知这上课但是跟传闻中的一样。几个门生老诚恳实坐在底下,上头有个严厉呆板的先生教课,学不好不听话还得打手心拎出来怒斥。幸亏是她自个多想了,虽与林先生头回见面,但人的面相却骗不了人,一看就知是本性子亲善极好相与的人。
姐妹两个再喝下一盅茶,陶姨母方带着闺女告别拜别。
外甥女说话越是得体,陶姨母便越是觉她灵巧懂事,拉着她入了东次厅坐下后,便派丫头下去端了几样新奇适口的点心送出去。
姜小娥听得恰是当真,未想哥哥话锋蓦地一转,竟将她前不久的糗事拿出来笑她,一时候小脸儿粉透,极是羞恼地冲哥哥顿脚叫道:“才没有!哥哥定是记错啦。”
“不不不、不消大哥。”钟仁连连点头,极其不甘心肠朝着两位姐姐弯下了腰,悄悄咬牙切齿,“给姐姐们赔罪,望姐姐们宽恕。”
姜岩一时不解,陶氏便把来龙去脉一并说与他听。末端又道:“我看阿葭确切要比平常时候娴雅很多,女儿家多学些礼节端方,没有坏处。”陶氏是极同意闺女去学,并非是必然要她学精学着名,而是想着多少略通一二,今后逢人问起时,便不会一问三不知,显得尴尬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