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大师了局后,姜希夷将软剑归鞘,却仍然站在场中。
他的掌法繁复,姜希夷出剑却极简。
泰山派掌门点头道:“小小弟子,不知所谓。”
群雄见姜希夷这小女人先行应战方证大师,心中不由得皆是点头感喟,各自默念叨她幼年浮滑,不知轻重。
这一排兵布阵看似公道,实际是在欺华山剑宗无人,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加上方证冲虚两位妙手,旁人细细想了想,便作壁上观,而风清扬一行人中想来也只要他一人罢了,本日是必定他们离不开嵩山了。
姜希夷站在原地未动,看来仿佛被这一掌所震惊,不知如何行动,人群中有人大声叫道:“小丫头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晓得方证大师的短长了吗?”
姜希夷一剑抵在他喉咙上,固然未贴着他的肌肤,但他已经感遭到了寒意,他连这女人的衣袖都未碰到,这女人已筹办贯穿他的喉咙了,二人胜负再较着不过。
左冷禅极快地点了点头。
方证大师双袖一摆,双手合十,道:“未曾想贫僧刚上嵩山,就要大动兵戈,实非贫僧所愿,可看来又不得不脱手,女施主年纪悄悄,贫僧让你五招就好,请脱手吧。”
群雄听得此人自称,心中晓得是少林派方证大师赶到,谁又敢说他的不是?即便是嵩山派左冷禅不满也只敢在心中不满。
微轻风起,山顶的风有些冷,有些寒。
冲虚道长身后武当弟子拔剑出鞘,剑柄倒转,递向冲虚道长,他见太长剑,剑尖指地,却没有行动,而是举目望着天空呆呆入迷,心中策画着姜希夷的剑法。
风停下的时候,方证大师展开眼,双手合十,道:“公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是女施主赢了。”
剑宗弟子群情激愤,大声叫骂,不明本相的旁人见到气宗一味谦让,对比剑宗霸道,心中各自有所计算。
华山派中一小女人看似偶然轻声道:“剑宗好欺负人,本来就是他们作歹,为何现在还恰好要算在我们头上,好不讲事理。”
方证大师顿觉一阵寒气劈面而来,仿佛劈面吹来一阵暴风,叫人睁不开眼,也转动不得,他行动一顿,那掌法便不再绵密,旁人看来不过是一剑刺穿了方证大师的千手如来掌。
华山掌门道:“风清扬,你究竟不分,我也不想出言训责你,那日清楚是你们想将气宗斩草除根,我气宗不得不抖擞反击,才与你们火拼一场,本来我们也想着同门交谊,可你们涓滴不顾及,本日来讲甚么残害同门,我们气宗可还没有开口!”
而剑宗弟子们见到姜希夷一剑便胜了方证大师,气势大涨,为其摇旗号令助势。
过了很久,冲虚道长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一场不消比了,是贫道输了。”
世人只见到一点寒芒拖尾,有如流星划过天涯普通,快速又精准,恰好又像月光一样平淡,像落日普通惹人谛视。
冲虚摇了点头,道:“数日之前,在武当山下,贫道与他拆解过数招,那次是我输了,本日一见,我才晓得,本来那日她还是剑下留了情,本日再比,贫道仍然要输,我自问不是这位女侠敌手。”
风清扬手中一紧,正欲辩驳,冲虚道长神采稳定,缓缓道:“贫道白白居于江湖,竟然还未传闻过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