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钟如许折磨了老爹,天然不能和他等闲罢休,周致回身就又回到了里屋。
炕上那妇人睁着一双惊骇的眼睛看着面前一幕,身子在不住的瑟瑟颤栗,嘴唇发颤,说不出话来。
可那耿钟还觉得周致这一刀真的要劈下来,吓得屎尿齐流,仓猝说道,“小爷,实在……实在祸害周大哥也不是我耿钟的主张,小的也是受人……”
特么的!莫非这耿钟在骗我?
张东还手持着砍刀看管着耿钟和那妇人。周致看一眼伸直在地上,瞪着一双惊骇的大眼正不知所措的耿钟,冷声道,“耿钟,我爹到底偷没偷你家的银子?”
正在愣神之际,但听炕下一个微小的声音道,“是小致吗?爹爹在这里。”
一想到这些,周致的一颗心几近滴血起来,立时气愤不已。
“爹爹!”一声呼喊,周致的眼泪在刹时夺眶而出。
耿钟方才被如许一番折腾,神态仿佛有些不清楚了,可周致如许厉声一喝,他吓得不由得又是一颤抖,立时明白了这些报酬何而来。此时他那里还敢扯谎,仓猝颤声说道,“周铁哥在西屋,这两日小的未曾有半点儿虐待于他呀。”
还好周致按的时候长久,耿钟挣扎着才推开了炭盆。再看此时的耿钟,脸上皮肉乌黑,已然有很多处烧焦烫伤。鬼哭狼嚎般的在地上打着滚的嚎叫起来。
特么的!行!耿钟,我和你没完。
想要扶着老爹站起家,可老爹身材生硬,周致稍稍碰触他的身材,老爹便一向喊疼,再细细看老爹的身上,衣衫褴褛处明显有多处鞭痕。
张东早已见地过周致的狠辣,此时见周致如此清算耿钟,倒也不觉得意。可跟从张东的那两个地痞看到面前气象,不由神采惶恐,面面相觑。暗道,周致小爷公然凶恶,“冰脸人屠”的称呼名副实在。
张东低声道,“别动,动就削下你的脑袋!”
老爹周铁虽说受了诬告,也受了很多的折磨,但毕竟并没有甚么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以是周致此时的脑筋很复苏,这一刀天然不会真的砍下。只是想吓吓耿钟,给耿钟一个经验,让耿钟牢服膺住本日的一幕,今后也不好报官,这件事情周致就筹算就此结束了。
“谁!”里屋一个惊骇的声声响起,声音未落,周致已然跨步进了里屋,张东等三人随后而入。
周铁的双手双脚被绳索捆着,身上还被绳索捆了几圈,此时他的一双老眼含着泪水,正欣喜的看着周致。
那男人目睹周致等人出去,失声问道,“你们是谁,要何为?”
西屋和这间房屋只是隔着一个灶间,周致一边呼喊着“爹爹!爹爹!”一边敏捷进了西屋。
吃紧的走近了一些才看清楚,恰是老爹周铁。
见过狠的,可没见过这么狠的,那火红的炉火就如许大烤活人啊。最要紧的是面前少年过分刻毒,将耿钟按进炭盆之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这冰脸的少年的确是恶魔。
老爹真是刻苦了,他们就如许折磨老爹吗?像是捆猪一样的捆着,说不好这两日就未曾给一点儿东西吃。
到了院里,刘惠早已叮咛几个地痞来驱逐,周致便叮咛他们说老爹身上有伤,千万要谨慎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