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洮河砚、端砚、歙砚、澄泥砚,这都是宝贵砚台,另有离我们不算远的易州易水河边的西峪山所产的易水砚也实在不错,你这里都是没有啊!”
逛个店铺还让一个店伴计看不起,生一肚子的鸟气,周致不由火往上撞,想要和这伴计争论起来。可转念一想,和一个伴计争论仿佛也没多大的意义,以是便强自忍下。
他说着话竟然上前做推搡周致之状。
周致并不睬他,只顾渐渐在店里看着。
老者面色红润,蓄着一把斑白的髯毛,看了面前一幕,便喝了一声,“小七,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来者都是客,都要好好接待,你本日又为何这般?”
当然了,这些都是假货,所谓的真迹倒是难以寻到。也难怪了,这佳耦二人已死去了将近两百年,那里会有那么多的真迹传播下来。
“哎,我说你一个穷小子瞎看个甚?你会写字吗?”伴计见周致看了几个砚台,都是放下,便不耐烦的没好气道。
说来这老者家里倒是有一块上好的易水砚,但那是他作为藏品的,每日都要擦拭赏识一通,自是不拿出来卖的。
“呵呵!伴计这是说的甚么话?不会写字莫非就不能看看了吗?你既然开了这店铺,天然就应当让人看,不让人看如何让人买呀?”周致并不着恼,笑道。
周致只是如许随便的转了转,便看清了这家店铺的砚台,多数是普通材质的石砚。虽说雕镂外型的做工精美,式样也是很多,但却没有一块是好砚。
他这一声立即起了感化,那被唤作小七的伴计旋即后退了几步,让开了周致。不过还是噘着嘴朝那老者说道,“掌柜的,您看他像买东西的人吗?”
店铺当中各种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倒是齐备,列举的也非常划一,只不过有些却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看似有些时候没人动过了,显现出这家店面的买卖也并不景气。
正在这时,从店铺的里间俄然传出一声咳嗽之声,随后便出来了一名花甲老者。
伴计立时神采一沉,道,“哎呦喂!就你还经验起我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甚么德行?你这小子就是闲转也要看看处所啊,这是四宝斋,是卖笔墨纸砚的处所。快走,你走错处所了。”
周致便朝老者微微一笑,又回到了摆放砚台的处所。
此时他正坐在炭盆前打着打盹,听到脚步声仿佛激灵了一下,便要站起。而后俄然看周致穿戴陈旧,脸上也是一团黑气,立时便不转动了。
老者狠狠瞪了那伴计一眼,那伴计更是羞臊的满脸通红,踌躇了一阵以后,最后还是满脸堆笑上前紧紧号召起周致来。
周致只是如许随便的一番话,就将四大名砚列举而出,老者对周致立即高看一眼。阿谁叫小七的伴计更是瞠目结舌,别看他是卖砚台的,却对砚台没有深切体味,像是这四大古砚让他说,他天然是不能说出,乃至闻所未闻。
周致话音刚落,那老者就呵呵的笑道,“说的很有事理,不过好砚难求啊!”
提及来这老者虽识字未几,但对砚台却有些研讨,听周致如许说,旋即兴趣勃勃的道,“老夫行商多年,敢问小兄弟何谓好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