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从书中昂首看向他一眼,原觉得方兄弟昨日只是来作画,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哦?”晏清清算动手里的衣裳,送到木柜里收了起来,可惜道:“那方兄弟岂不能白来岚安了,他去找过贡公子了吗?”
第二日一早,屋外升起了红火的太阳了。
“魏之源先生!”方欣容一提到他徒弟,脸上就感觉有面子。
方欣容若无其事的从小鱼手指间,拉回了衣袖,他天然明白小鱼打的甚么心机,他们好不轻易从府中偷跑了出来,岂能就如许等闲归去了,怪就怪他爹胡乱给他点鸳鸯谱。
如此,方欣容当下决定,临时不回平泱了,他要在岚安先住上一段日子,边玩边等他徒弟和师娘返来。
苏晋想着近几日他娘子和李婶去看房源,刚好内里也不见骄阳似火的日头。
“好!”苏晋应下,自六月尾,他也有些日子没见过贡兄了。
他笑了笑合起尚书,问道:“听方贤弟的口音,不像岚安人?”
两人畅聊了一下午,快到申时的时候,方欣容和小鱼才告别了苏晋。
苏晋听方兄弟是从京都来此的,舟车劳累却赶来的不是时候,他略为可惜的再问道:“那接下来,方兄弟有何筹算?不知在岚安可另有其他的亲朋?”
“快别说了!”李婶子道:“本日看了几家也没合适的,明日再去多瞧瞧”
“如此甚好!”苏晋点头应下,自是没甚么贰言。
苏晋收画摊先回到了家中,他见娘子还没返来,便先去厨屋将饭菜放在灶台上热了。
方欣容又往两边街头探去了一眼,收回目光见苏兄拿出了一本尚书,筹办翻页开看。
吃过饭,晏清去了李婶子家号召了声,本日不去看房源了,李婶子感觉事出俄然,定是有甚么事儿。
“嗯!”方欣容见苏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明显是自谦了,他顿了顿没再接话。
晏清和李婶子返来时,外头的天气已罩下黑幕。
“嗯!”苏晋也感觉言之有理,看来,方兄弟已有了本身的筹算,他也不好再问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