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记下了。”寒霜退后一步，躬了个身。
寒安才不肯循分，一会用笔戳一下她，一会用胳膊碰碰她，寒霜不堪其扰，只好转过来，低声道：“我昨儿早晨不都说了么？不去！”
“如何了？寒安？寒霜？”
寒安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回道：“先生，寒霜同窗生讲她这会儿想要提早放课，去逛街，门生不肯同去，因而有些吵嘴。”
寒安想着曲明玉先前提了好几主要早些去，赶紧点头，劝道：“一日不去也没有干系啊，去城中逛逛才是要紧。你看看我们的衣服，满是都城前几年的款式，在族学里，也是惹笑的。”
柳嬷嬷从速去了。
先生看看寒安将近哭出来的模样，又看看寒霜一脸威胁人的模样，心不免像更荏弱的人偏了偏，他开口喝道：“寒霜，不成混闹！”
寒霜对她颠倒是非吵嘴的本领都佩服了，目光冷下来，“寒安，你不要胡说。”
寒霜听闻寒安的话，眉毛忍不住跳了跳，有些无法。
寒安道：“别介啊！”她偷偷瞄了一眼先生，“我们等会儿去嘛，从前面出去，先生必定觉得我们是去拿东西的，昨儿叔母不也送了东西来？”
曲明玉笑道：“哪儿就那么严峻了呢。既是先生说的，那便干脆算了吧。只是我这内心空落落的，怕对不住你。”
哪曾想寒安课上到一半谨慎翼翼地跟寒凌换了位置，坐到了寒霜身边来。
寒霜从速道了谢：“多谢母亲了。”
曲明玉拍了拍她的手，“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呢。即便如此，那便明日是后日，我便把那嬷嬷给你请过来。你毕竟要在京中走动，各家的干系，不晓得哪儿行呢。”
寒安笑得非常欢畅，她从郡主这里出来，立马就去找了寒霜。
曲明玉道：“既是如此，我记得宫中卿朱紫身边的嬷嬷仿佛就要退下来了？不如就放在霜儿身边做个教养嬷嬷吧，趁便教你一些京中的忌讳端方。”
柳嬷嬷厥后又来了几次，但是都被东风挡在了内里，可算让寒霜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一堂课。
一日课毕，寒霜去曲明玉那边伸谢。
“如何样？”她转向寒霜，问得和顺。
“明儿你们去的时候叫上柳嬷嬷一起，银子在她那儿呢。早日去看了，也好早日穿戴新衣裳，可得美美的呢。”
寒安跟她挤眉弄眼，“去逛街呗。”
对付寒安，天然就简朴很多了，曲明玉只是提了两句，说她们俩初来都城，衣服金饰式样都有些陈腐，不如明日去打造一些新的。
文籍先生见她态度杰出，也就不计算她先前两度出堂的事，内心的不快也散了些，便先走了。
曲明玉本来闭眼躺着，闻声她叫，遂展开眼睛，笑着问道：“本日去族学，可还适应？我今儿让柳嬷嬷送了些东西去，如何，不喜好么？前面都不肯出来了。”
寒霜冷眼看她，寒安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今后退了两步，拖动椅子，声音有些刺耳。
柳嬷嬷躬身道：“恰是呢，二女人是先前就有了，安女人也从曦城带了一名奶娘嬷嬷过来，奴婢看过了，倒也能充当教养嬷嬷一职。当今就只要大女人身边没有了。”
寒凌带了点心过来投喂给寒霜吃了，指着那边一群围着点心盒翻东西吃的门生们，抿着嘴笑，“大姐姐，你看他们一个个馋的，都拖了大姐姐的福。”
下课后寒霜去找文籍先生问题目，文籍先生一一给她讲了，笑着道：“今儿堂上，出去了两趟，是去做甚么了？”
寒霜转过身来，把那一点委曲压归去，“不必了先生，是霜猖獗了，还请先生持续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