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现在是齐民,举止自当谨慎,躬身一揖,道:“鲍主簿!”
顾允眼睛一亮,道:“微之也治《易经》?”
要说本日詹氏世人齐聚,鲍熙没有获得动静,徐佑是绝对不信的,身为一县主簿,这点耳目通达都做不到,又如何帮手顾允打理偌大的钱塘?
鲍熙侧过身,道:“请!”
鲍熙和徐佑也算是熟谙,晓得他无事不登三宝殿,懒得拐弯抹角的打机锋,笑道:“郎君本日登门,但是有事相托明府?”
徐佑察言观色,笑道:“此言大谬!《易》报告的乃贤人之道,岂是装神弄鬼之辈所能了然?”
在詹文君亲手分裂詹氏一族的时候,徐佑带着左彣来到钱塘县衙门前。??? 有了前次的经历,守门的衙卒那里还敢张扬,见到徐佑态度非常驯良,先让另一人出来通报,然后躬身引着徐佑转过照壁和莲池,从喜门到了大堂,恭敬的道:“郎君,明府正在审案,您如果不急,无妨先到二堂等待。”
徐佑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先承诺下来。又说了本日詹氏分炊之事,顾允笑道:“无妨,如果刺史府行文,我先拖着就是。这等究竟在都有理在,该如何判,存乎一心罢了。微之,你给我句实话,是不是真的要帮詹文君?如果你开口,我就是硬判了詹珽自行赔付鹿脯也不是甚么难事,天师道和刺史府那边,自有我顶着便是了……”
顾允看了眼鲍熙,也知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对徐佑歉然道:“微之,非我用心坦白,实在是此中内幕连累遍及,你晓得少些,也少点烦恼!”
徐佑笑道:“飞卿何必玩弄我?要不是初来乍到就获咎了县里的朱紫们,我又怎会失期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