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见好就收,徐佑的脸上显出刚毅的神采,道:“袁公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我不至于成了徐氏宗族的千古罪人。也罢,姻缘天定,既然无缘,也不能强求,这门婚事,我退了。”
不过姻亲之好毕竟是了不得的大事,礼单丰厚些也在道理当中,比起魏朝时的闻名吃货何曾,一日餐饮用度一万钱,还说没有下筷子的处所,这只是小儿科了。何况礼单里的好多东西,都是《仪礼?士昏礼》规定的,比如大雁,是必备的东西,大雁遵循季候迁徙南北,用来比方妇人要不失其节,而雁子飞时去处成列,倒是奉告人们要长幼有序,不成超越。
一向在外间侍立的冯桐顿时排闼出去,听了袁阶的叮咛,有点摸不着脑筋,但还是回禀道:“票据不消取了,都在老奴的内心记取呢,共璋璧十枚、鹿皮三十张、羊四只、犊两端、雁一只、酒黍稷稻米面各百斛、锦彩五十匹、绢三百匹、钱五十万……”
既然袁阶非要多给五十万,徐佑也没有回绝,笑着答了谢。财帛之事议定,袁阶不欲担搁,让冯桐去取来婚书,又转头望着徐佑,道:“你的婚书可曾随身带着?”
他略一扫过,见笔迹刚柔拙巧,气韵活泼,心中格登一下,口中咦了一声。袁阶奇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