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晓得履霜在袁氏多年,见地非平常女子能比,问道:“你认得此人?”
履霜有些看不明白徐佑,江东士族之间重玄谈,也重诗文,一有佳作,朝夕之间就能传诵数州,为天下所倾慕。别人如果能做出那样绝妙的诗句,莫说佯装不认,恐怕忍不住逢人都要夸耀一番,何曾会云淡风轻到这类境地?
履霜被他调侃的不美意义,又欲跪倒在地上赔罪。徐佑禁止了她,道:“之前各不了解,你为了活命,水夷为了出气,都有你们的来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所谓谁对谁错。我既然不跟水夷计算,也不会跟你计算,此事就此揭过,不准再提!”
“听闻张墨曾在两年前的吴郡西园雅集合写诗属文作赋,无不拔得头筹,其人又风神清令,被扬州大中正誉为俊才,却因为家世所累,只能定为八品。后征辟为郡丞,辞而不就。至于他跟吴郡张氏的干系,众说纷繁,有说是张氏早就没了来往的远房旁支,也有的说是三代上还在一房,只是厥后牵涉到家属内斗,张墨这一支被逐了出去,跑到了诸暨定居。哪一种是真,我就不得而知了!”
绝对的权力令人绝对的败北,当欲望不被限定,人道的丑恶和残暴就会毫无保存的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洗脑?”履霜轻声道:“郎君是指她如何压服我的吧?实在也没甚么压服的,水夷跟我闲谈时,提到义兴阿谁跟三娘订婚的徐郎君到晋陵来了,还说,说他……”
履霜噫了一声,脱口道:“竟然是他……”
“我在清乐楼中固然备受齐阿母心疼,但我也晓得,身为女子,衣绫罗锦缎,居华屋丽舍,只为凝情待价,思尚衣巾,是大家间最最轻贱的事。能有机遇从那边分开,我的内心非常感激二郎。”
诸暨张墨?
“猜也猜到不是好话,说吧,无妨!”
”郎君谬赞!五言词穷,故而七言达意,实属才尽的无法之举。“
履霜娇怯怯的应了声,过了一会不听徐佑说话,悄悄昂首望去,见他不再是刚才端坐的姿势,而是斜靠在船板上,双腿成分歧礼节的萁坐,也就是双腿向前伸开。表示身材完整放松了下来,没有起先那么深的防备和冷淡,壮着胆量问道:“郎君,能不能再念一遍之前你作的那首诗?我出来的急,此中有一句仿佛听的不太逼真……”
徐佑成心和缓下凝重的氛围,笑道:“直到我来了,你们感觉找到了机遇,是不是?”
从古到今,有怪癖的人数不堪数,比如春秋时卫宣公、鲁惠公,西汉时的刘骜、刘欣、刘建,东汉的刘宏,前秦厉王苻生,其他诸如魏晋南北朝的刘子业、高洋,再到五代南平国的第三帝高保勖,南汉的刘龑,后梁朱温,元太宗窝阔台等等等等,无不是这一行里的顶尖人物,不但男女通杀,聚众联欢,有的连嫡亲也不放过,从亲姐妹到堂姐妹,从兄嫂到弟妇,从儿媳到岳母,从小姨到舅妈,从臣下妻到官方女,凡是看的上眼的,一个都不放过,更有甚者,把牛狗羊等植物都拉到了这一出丧绝人伦的悲剧里。比起后代很多宅男爱好的有教诲意义的电影,剧情上要更加的古怪和不成思议。
徐佑哼道:“水夷连《左传》都没读过几句,更何况《汉书》?想必‘午阳鼓刀’这几句,是你帮她文饰以后的话,原话到底有多刺耳?”
“诺!”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两个女娘真是胆小,很有几用心狠手辣的判定!”徐佑笑道:“要不是我是内里的苦主,都要忍不住给你们赞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