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寒门贵子 > 第十四章 追思君兮不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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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眸子里掠过一道淡淡的哀伤,他对詹文君有情也有欲,那次肌肤相贴,要不是定力惊人,只怕早就成了功德。但是抛开情和欲而言,这类纯由赏识展而来的喜好,还远远达不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境地,以是该罢休的时候,能够放的萧洒,走的绝然。

但是,这一眼,却被家属、世俗、任务和一丝不肯定,死死的压住了,

千琴出身寒微,但自视甚高,碰到徐佑后多次亏损,不但辩论斗不过,就是学问、智计和为人处世的气度微风华都大有不如,固然嘴巴上仍然不平气,但内心实在也有几分实打实的恭敬。以是面对无所适从的地步,詹文君让她选择要不要投奔徐佑,几近想都没想,立即承诺了下来。

车遥遥兮马洋洋,追思君兮不成忘!

“既然脱了奴籍,孟假佐也不再来难堪你,夫人又赐了你钱帛,何不置些田宅,寻一刻薄人家嫁了,今后相夫教子,其乐融融,岂不比跟着我历经艰险要好的多?”

宋神妃叹了口气,道:“mm,你或许恨我,但将来你总会明白,我如许做,实在是为了你好!”

车队垂垂远去,徐佑收回目光,带着世人回身往钱塘城走去。郭勉一行要饶过钱塘,经武康,临乌程,再北被骗涂,入淮水而至金陵,恰好跟徐佑的方向相反。

他们留下了两道分歧的萍踪,印着班驳雪痕,往东西长长的伸展开去,不过很快就被飞雪覆盖,天涯苍茫一片,群鸦栖于寒枝,统统的统统,重新归于沉寂和虚无。

但是这些惊心动魄,却都比不了那一次在书房内的阴差阳错,几近不成停止的怦然情动!

千琴垂泣道:“司隶府要郞主交出船阁统统人的名单,然后遵循各自情由,交给客籍县府管束。而我出身孤儿,又是奴婢,早没有家,也没有籍,被孟行春点名要去卧虎司,若真的去了那边,恐怕除死以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如此避无可避,也躲无可躲,夫人怜我惜我,不但除了我的奴籍,赐我钱帛,又找顾县令疏浚,将我落户在了钱塘,并拜托郞主知会孟行春,终给了奴婢一条活路。”

“不过平常问候罢了!”

阿娪顿!

詹文君摇点头,道:“阿姊错怪我了,我心中并没有恨,当然,也并没有多么的欢乐。只是……只是故乡难离,心中不舍罢了,却跟徐郎君无关。”

近在天涯,又远在天涯!

前人以为自冬至起,六合阳气开端兴作渐强,代表下一个循环开端,是大吉之日。徐佑赐了千琴这个名字,意味着让她放弃过往,重新开端,既有开导安抚之意,也有看重鼓励之。

徐佑行至半途,俄然看到门路边站着一人,许是站的久了,面庞冻的嫣红,他停下脚步,讶然道:“千琴,你如何在这里?”

广大的襦裙系着淡紫色的腰采,恰好粉饰住了双手,在宋神妃看不到的角度,曲折的手指紧紧抓着裙下的肌肤,指尖因为用力变得白,可身上却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

千琴能通《左传》,天然明白冬至包含的事理,两行清泪滴落雪中,盈盈再拜,道:“谢小郎赐名!”

是啊,金陵罢了,我毕竟会去的!

见字如晤:

微之,你读到信的时候,我们应当已经天各一方,恕我没法劈面跟你道别,只能拜托千琴代为传书,失礼莫怪。不过,以你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太在乎这些。

自从那一晚詹文君隔着布幛和徐佑说了会话,两人再没有见过面,不管公开还是暗里,仿佛一刹时变成了两个天下的人,天井深深,不知所踪,没有目光的交集,更没有轨迹上的堆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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