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寒门贵子 > 第四十四章 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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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躺在榻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望着榻前站立的左彣,道:“如何?”

走到近前,在前檐两角雕着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像,短襟缚裤,哈腰作揖,仿佛在欢迎四方来客。严叔坚为徐佑讲授坊中的各种器具:“这是塘池,将麻、藤或桑皮浸泡其内,然后切碎晾晒,涂以草木灰放入楻桶……”

莫非,山宗不堪当日船上被擒之辱,纠集了溟海盗前来报仇雪耻?

等用过了晚膳,一天的舟车劳累伸展到了身材的各个部位,徐佑很快就沉甜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模糊听到内里有动静,含混着展开眼睛,透过窗棂,可见弯月昏昏,星光暗淡,乌黑不见手指。

所谓的楻桶,近似于蒸饭用的甑子,只是大了数倍,底部用竹篾形成向上的拱出的圆锥形,留出很多小孔,让水蒸气通过。

《后汉书》记录,东汉人范冉,字史云,曾任莱芜县令,又称为范莱芜,归隐时家贫,经常断炊,以是邻里小儿唱歌谣耻笑他甑尘釜鱼,糊口困苦。

“大纸长约一尺八分,宽一尺三分,小纸长一尺四寸,宽九寸五分!”严叔坚固然大哥,但浸淫纸业平生,所稀有据都记得清楚明白,道:“郎君但是感觉那里不对?这是工部裁定的规制,全部楚国的造纸坊都是根据这个规制造纸,大小如一。”

“是你!”

“那倒也是!如许吧,不管是谁派来的人,总归想探知点甚么,我们行事光亮正大,不惧人言,想要跟就由得他跟着。先不消打草惊蛇,比实机会得当,再顺藤摸瓜……”徐佑五指一握,笑道:“搅他个稀巴烂!”

“纸中藏有暴利,其翼不是不知。我们坐困钱塘,从晋陵袁氏搞来的百万余钱已用去了很多,如果不从速找门谋生,来岁现在,估计就要甑尘釜鱼,无觉得继了。”

徐佑武功尽失,目力不及,只看到转眼挪移的两人在缓慢的过招,但夜色如墨,辩白不出究竟是哪一个。

出事了?

徐佑叹道:“你看,连履霜都晓得没钱是千万不可的。这段光阴我看似悠哉,实在一向在考虑用手中现有的本钱做点甚么才好,远洋货殖固可日进斗金,但所需本钱不下于五百万,且海上风波颠簸不定,一旦遇险,血本无归,代价太大,不是我们现下能够接受的住。那日去四宝坊买纸,却让我灵机一动,以四宝坊在钱塘的名誉,出售的纸张尚且品阶如此差劲,但代价又居高不下,岂不恰是一门绝好的赢利买卖?”

秋分忽的回身,神情严峻之极,看到是徐佑才松了口气,道:“那小我来了!”

“秋分?”

徐佑和何濡对视一眼,同时大笑。

“不像!前次大德寺开建,孟行春来钱塘观礼,那几日在静苑四周游弋的黄耳犬多了几个,孟行春一分开,立即就跟着散去了。常驻此地的那两小我很谨慎,普通不会跟在我们身后,何况他们的身法没有这小我诡异和轻灵,挑选的暗藏行进线路也完整分歧,要不是晚间雪地倒映出了余光,我也几近现不了他的踪迹。”

整整一天的时候,徐佑都消磨在纸坊里,东瞅瞅西看看,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碰到不懂的就问,很快将南北两朝的造纸技术近况摸了个通透,心中更加有底。

何濡见他重视必然,不再相劝,沉吟了半晌,道:“七郎,你真的筹算运营纸业吗?”

秋分正站在门外,死死盯着院子中比武的两人,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紧握成拳,浑身仿佛绷劲的弓弦,稍有触碰,就会爆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成心机!”

“这些抄纸甚么规制?长宽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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