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徐佑点点头道:“确切有些处所想不通,祭酒身在扬州,深通碎务,现当代道,可有流浪飘摇之兆?”
“就算士族门阀是咎由自取,那昨夜死在乱兵刀下的百姓呢?祭酒想让众生划一,可却先送了那么多老百姓的性命……”
比起宿世里流落街头,这里,好歹能够遮风避雨,以是他安之如怡!
“我只怕祭酒得了军心,失了民望,等都督府的雄师一到,钱塘城又要易手了!”
“哦?”
徐佑沉默,听都明玉的口风,仿佛对这七千万钱并不看重,或者说料定他是信口开河,实际上没有这么多钱。如果如许,都明玉更没有来由不杀他,反而礼遇有加,到底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趁此人开锁的顷刻,徐佑细心打量着他,约莫十五六岁,面色稚嫩,双眸灵动,脸上和双手的肌肤不像浅显兵卒那么的粗糙,穿戴暗金色的戎服,腰系革带,修剪合体,瞧上去精力抖擞,豪气逼人。
“成大事,哪有不死人的!”都明玉淡淡的道:“情愿跟随我等起事的,无不是将脑袋挂在了腰带上,不准他们在城内肆意劫掠一晚,如何服众?如何安稳军心?”
有筹马,就有调停的余地!
这很首要,没有武力傍身,只要靠着聪明才能够在虎狼环伺中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