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朱厚照前面的钱宁,倒是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用刀尖指着乐文,直言其名的斥责道:“好你个乐文,你竟敢轰动圣驾,你可知罪!”
天子利用的惊堂木称作“龙胆”,亦称“震江山”。皇妃利用的称作“凤翥”,也称“凤霞”;首辅利用的称作“运筹”,亦称“佐朝纲”,用以显现身份;将帅利用的为“虎威”,还被称为“惊虎胆”,用以震军威;县官利用的称为“惊堂”或“惊堂木”。
“嗵……嗵……”
站在堂内两旁的衙役,听到乐文的叮咛,二话不说,拖着案犯田通便往堂外拉。
钱宁说到这里,倒是微微一顿,他只想把乐文给置于死地,实在天子来陪审,一是因为朱厚照贪玩,二就是因为钱宁想把乐文给整死。
田通一向趴在地上不敢昂首,见到乐文走到他身前,就是有些心中微微发颤,这时听到乐文呵叱一声,他就赶紧抬开端,用一脸苍茫的眼神的看着乐文,又哭丧着脸,指着在他身边跪着的办理堆栈的案犯余堪,哭诉道:“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啊,那信的确是这余堪写的啊。”
“回陛下,这是微臣办案的手腕,陛下只需稍等半晌,便会晓得此中启事。”乐文拱手见礼道。
“哎呦,大人冤枉啊,小人刚才的确是脑筋不复苏啊。”
本来他就已经把乐文给踢到了最底层的布衣,但是没想到,乐文却得了天子亲身停止的文武大会的第一名,被封为正五品千户,把他气的压根直痒痒。
朱厚照这时有些含混了,不解道:“乐爱卿,这案犯田通并无罪恶,汝为何要杖刑于他呢?”
但是让谁都没想的是,本来是个安闲的差事,陪在天子身边,最起码安然多了,但是乐文却要奋然请命去火线当炮灰,这让钱宁也有点摸不清乐文是为啥,可让他更没想的是,这乐文还在火线立了大功,被封为了这顺天府尹,他就更是气的将近吐血了。(未完待续。)
可接着就是随天子御驾亲征,他因而又用心在天子身边进谗言,把与他一起插手文武大会比试的同窗都给分开,给乐文安排了一支最差的步队,满是老弱残兵,本来是想让乐文派到最火线当炮灰的,谁晓得天子却不让乐文去火线,让乐文给他当保镳,这让钱宁又是气的直瞪眼。
可这一拍子,倒是惊的坐在中间的朱厚照俄然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看着乐文想要开口说甚么,却没说出口。
但是当乐文把粉饰住两端的部分拿开,那田通就傻眼了,他赶紧叩首道:“大人,小人一时脑筋不清,才误写了一‘非’字……”
惊堂木的选料极其讲究,以健壮耐用为本,多为质地坚固,纹理细致的初级红木,如檀木、酸枝、黄花梨、鸡翅木、黄杨木等,敲击桌案时声音清脆。但北方也有效桑、枣、黑槐木制作惊堂木的。
“啪……”
听到钱宁的威胁之言,乐文只是淡淡一笑,瞥了一眼钱宁道:“钱大人言之过早吧,如若下官并未欺瞒与陛下,而把本案给破了,不知钱大人又当如何?”
“是,大人!”
内心固然不爽,但是天子看上的东西,他岂敢说半个不字,也只能悄悄摇了点头,手中抓起案桌上的一张状词与一支羊毫,走下堂来,用手把状词的两端给挡住,只留下中间一个字,站在案犯田通身前,斥问道:“案犯田通,你抬开端来。”
乐文看出了这田通做贼心虚,但是看这田通还嘴硬,便嘲笑道:“好啊,大胆案犯田通,这张状词,明显就是你方才上呈的状词,你竟然在上面写了一个‘非’字,看来你是脑筋不复苏啊,来人,把这田通拉出去杖刑三十,让他好好复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