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宿世就是这庄娴,入宫后给鹤璧出的主张,调拨鹤璧对她下杀手,然后以戴了人皮面具的替人再去害鹤泰。
安妃迎着皇后的目光,神采未有涓滴波澜,可她何尝不明白皇后所说的这些,正因为她晓得这些,才对峙改名换姓入宫,因为四年前的事是不能公布于众的。
“滚!”皇后冲那老寺人怒喝了一声。
堂堂皇后被主子所制,对庄娴来讲是莫大的热诚,而安妃脸上似笑非笑的神采更是刺痛了她,那如有若无得笑意像是在纵情的讽刺,她心头的肝火像是被浇了油,滋滋作响。
皇后有一丝恍神,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令她讨厌妒忌的女人笑起来真都雅,眉梢眼角都飞扬着一种特别的神韵,娇娇美美的如同一株刚被灌溉了雨水的花。
“放开本宫,你们这帮狗主子,本宫要将你们全杀了。”皇后怒不成遏的高喊,一双眸子紧盯着安妃,目光仿佛带了无穷的恨意嫉火,要将她灼烧殆尽。可无法的是,身子已被无情的拖开。
“哦?愿闻其详。”安妃声线懒洋洋的,一副事不关己听闲话的神态。
“本宫是皇后,是皇后,你胆小妄为对本宫出言不逊乃是犯上,本宫今儿就让你晓得晓得端方。”说着扬起了手。
“是吗?”安妃故作诧异,然后道,“本宫倒感觉,必定能比皇后娘娘活得长。”
安妃神采淡淡,更激起了皇后的癫狂。
思及此,皇后眸中一片暗淡,一股没法言喻的失落袭上心头,令她几近要没法呼吸。
安妃并不活力,目中似有波光明灭,而后悄悄一笑,“对你不敬?你说主子们看着了?那本宫倒要问问,你们谁看着了?”
喜棉宫的主子心向着安妃,有情可原。可连本身带来的主子都不出声,是皇后没想到的,她顿时火冒三丈,“白养了一群狗主子,你们的眼都是瞎的吗?”
更令皇后几乎背过气去的是,喜棉宫的主子这般疏忽宫规,目无皇后,敢抓她也就罢了,她本身带来的主子竟然视而不见一样袖手旁观,不过来挽救她。
皇后几步冲到安妃面前,伸手攥住她胸前的衣衿,咬牙切齿道,“你觉得皇上宠你,你就能无所欲为,不将本宫当回事吗?狗主子不敢获咎你,本宫可不怕。”
皇后咬牙切齿,理直气壮的辩驳,“你别本末倒置,是你先出言唾骂本宫,本宫不过是经验你罢了。”
以是主子是不会给她这个皇后作证的。
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皇后一脸鄙夷,“若不是,那你实在也没甚么好放肆的,皇上对故去的王妃一向念念不忘,不过是见你长的与她类似才宠嬖你罢了,以色事君,色衰爱必驰。你觉得你的好日子能到哪一天?”
皇后觉得安妃会惊奇,起码会否定。
“倘如果,”皇后嘲笑几声,“那你的死期就更近了。”
可这安妃进宫两三个月了结从不去崇栖宫,把她这个皇后当作隐形人,不给她存候也便罢了,传闻也没去给太皇太后存候。
她千万想不到,安妃竟这般牙尖嘴利,想必不是鱼王妃,虽未与其会面,可也传闻过鱼王妃出身寒微,且脾气也不是善争斗之流,不至于给她这个皇后如此尴尬。
“你觉得我不敢?”安妃淡淡的笑了,“即便是将你关在这喜棉宫,你又能如何?”
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安妃,可却心不足而力不敷,皇后不由气急废弛,沉声斥道,“公然,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安妃,快叫你这帮狗主子放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