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阶将十余处溃堤的事情亮出来,同时将白鹤堤等十处河堤五年没有停止大修的事情摆出来,不但是将水混淆了,更将他严嵩亦拖下水了。
但是这一次,他仿佛所托非人。严世蕃固然非常聪明,亦是一种政治斗争的妙手,但还是贫乏政治高度,不能算是真正的政治家。
徐阶分开万寿宫不久,他此次的自辨陈词很快便传了出去。
七品舍人严鸿从无逸殿显得谨慎地出来一趟,当真地听取那一则方才获得的动静,当即神采沉重地急匆急地返回。
严世蕃的眼睛当即一亮,倒是连连点头道:“呵呵……对,我们现在就让董威启程离京,不给皇上忏悔的机遇,让他明天马上前去松江府调查此案!”
只是严世蕃对此却不觉得然,毕竟徐阶亦是奉侍嘉靖多年,现在徐阶因罪请辞,皇上召见于他亦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是!”严鸿看着爷爷并没有拿出甚么回天之策,内心不由得微微感到一阵失落,但还是恭敬地领命道。
徐阶被召进宫面圣,天然是逃不过他的耳目。
严世蕃喝的酒有些多,那张胖脸仿佛抹了胭脂般,倒是静下来渐渐地消化着罗文龙的话。
跟着严世蕃唱了这么一出,无疑让到全部事情变得更庞大,而这场争斗仍然没有结束,但却不知谁能够笑到最后。
一念至此,他顿时是心灰意冷,有了一种真正到了去官归里的时候了。
正在持笔进要停止票拟奏疏的严嵩得知动静后,仰开端望向万寿宫,很久才悠悠地感慨了一句,整小我仿佛一下子朽迈十几岁般。
他的眉毛已经乌黑,双眼显得浑浊,脸上尽是白叟斑,颊骨高起,脸上包着的肉仿佛稳定了,只剩下一张落空光芒的脸皮般。
如果在之前,他在借毁堤淹田案对徐阶动手之前,必定还会将事情想得细一些。当时必定会将十余处溃堤的事情考虑出来,要么就提早消弭这个隐患,要么就放弃打击。
严世蕃是越想越镇静,圣上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极少做出尔反尔的事情。现在皇上已经下旨让董威调查毁堤淹田一案,天然不成能自打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