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确切如此,严嵩是做了很大的捐躯,但亦换来了无上的恩宠,这不能说是亏蚀的买卖。
“爹,你如何俄然返来了?皇上现在扣下那本弹劾我们父子的奏疏,这是甚么意义啊?”严世蕃径直走进书房,看着躺在竹椅上的老爹当即诘问道。
亦是到了这时,他这才算是复苏过来。
严世蕃之前很讨厌老爹返来扰乱他喝酒行乐,但当下倒是心急如焚,直接迈步朝着老爹的宅子而去,想要晓得宫中的最新动静。
固然他已经年老,但却仍然明白墙倒世人推的事理。如果现在还不晓得低调,这些话定然会给人大做文章,终究反倒是要将一家长幼都搭进内里。
现在皇上要将他爹拿下,乃至要将他严世蕃停止定罪,若不是筹办鱼死网破,他们的手上仿佛并没有太多的筹马。
严年将参茶放好,亦是惊奇地望向了严嵩。严府这些年却没少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却从不见老爷如此懊丧过,敢情事情是真没法挽回了。
特别这些年来,他帮着皇上面对百官,却不知被多少人所记恨。
湖畔边上的丝竹声终究停歇,身穿孝服的严世蕃在堂中来回蹭步,急得如同热坑上的蚂蚁。本来他策画着孝期结束便重回内阁,但未曾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测。
如果老爹能带回好动静,或许是直接将那本奏疏带返来,事情便是雨过晴和了。
严嵩蓦地变色,当即从竹椅直起家子,对着儿子大声怒斥隧道:“严世蕃,你如果不想让严家满门被抄,你就持续如此号令!”
“如果不是你常日不知检点,给人抓了这么多的把柄,事情又何至于此!”严嵩将茶盏递交给中间的严年,声音沙哑地怒斥道。
严嵩仿佛更加衰老了,那双浑浊的双眼望着严世蕃语重心长地说道:“明天得知动静后,我便想去面见皇上请罪,只是皇上并不见我,让黄锦出来对我说:让我回家教子教孙。”
严嵩躺在竹椅上,抬眼望着风风火火出去的儿子,当即停止改正道:“那一份奏疏是弹劾你,并没有弹劾你爹!”
“爹,究竟产生甚么事了?”严世蕃内心悄悄一叹,当即当真地扣问道。
一个仆人仓促出去,向着他通禀动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