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他晓得要想吴山直接增加直堂银是不成能了,只能走一条“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门路。
南阳宗定伯幼年时,夜行逢鬼。
他如何不想直接提出来,但二人的职位相差太差异,以是用委宛的体例最为稳妥。何况这期间的一些官员很忌讳谈钱,这让他如何能直接提呢?
“门生林晧然,见过教员!”林晧然走了出去,给吴山施礼道。
谨慎谨慎,在宦海当中,绝对没有坏处。特别是对上官,哪怕如同徐阶那般驯良的官员,该是敬着就得好好地敬着。
吴山略微不测,又是摆着教员的姿势问道:“有何悟?”
“有!”林晧然顿时一急,却没有想到吴山是这个反应,只好硬着头皮道:“教员,从成祖至今,物价已涨数倍之多,今一两直堂银实不敷花消矣。”
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至头上,急持之。
咦?
“咱能够在纸笔……”林晧然想给这老货提一条假报销的生财大道,只需求将纸笔的用款多报一倍,那翰林院官员必然比工部过得还要津润。
吴山倒是没工夫跟他扯这些不着边沿的东西,便下达逐客令道:“你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临时下去吧!”
答曰:“欲至宛市。”
鬼问:“欲至何所?”
林晧然难堪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吴山竟然如此直接,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只好硬着头皮道:“弟子方才修史,看到了一则风趣的寓言。”
吴山轻捋着髯毛,昂首望着他道:“尔信鬼神乎?”
“是的!之前一羊仅一千五百钱,今值六千钱;我方才翻查成祖期间卷宗,时一文钱三个包子,今一文钱仅一个矣。”林晧然拱手,痛心疾首地感慨道。
吴山望着林晧然,当即明悟过来,敢情方才的《宗定伯捉鬼》只是铺垫,这涨直堂银才是他真正目标,不由哑然发笑道:“你不就是想要让我增加直堂银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直提便是!”
翰林院没有人事权,亦没有财务大权,是彻完整底的净水衙门。统统的花消和用项,皆需求礼部拨款。
问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