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你们五钱不卖拉倒,我们去别处买!”西方男人突然色变,冲着林浩然一通指责,便拉着豌豆先生就要分开。
沈六斤抬头猛地灌了一口酒,叹着气道:“世人都知松江布好!只是我们这里甚么处所,之前朝廷要放逐的罪犯就丢到这里,靠着我们这些工艺能将布织出来就不错了,哪还能跟松江布比?”
庆丰酒楼,电白城最大的酒楼。
林晧然却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般,头朝着大门口方向张望,大拇指跟着食指和中指来回搓了几下。
几个壮汉如狼似虎般,当即便将人推向了后院,或者是因为提到灭城的原因,眼睛个个都透着凶光,吓得西方男人颤抖不已。
“一千匹!”林晧然扭头,朝着沈六斤暴露了一口乌黑的牙齿。
不是沈六斤不想卖好布,而是无好布可卖。
林晧然看着世人都不信赖他,便浅笑地望着那高大的葡萄牙人道:“你跟你这朋友说一匹一两,但跟这位掌柜却说只能给五钱,这未免也太黑了吧?”
在豌豆先生取出钱后,沈六斤便是欢畅地将货色送往了船埠。因为库存存货不敷,故而另一批货需求明天赋气够送到。
沈六斤却重重地冷哼一声,便是用力挥手。
“我让你走了吗?”倒是这时,沈掌柜倒是开口了。作为多年的老江湖,他天然看得出,谁说的是实话,谁又在扯谎。
酬酢几句,林晧然正想跟他聊聊布匹代价的事,但却听到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这货很多孤单啊!
林晧然这才有些明悟过来,固然电白县有港口上风,但却没有放得下台面的纺织品。如果从松江府那边引进布匹,本钱便又上去了,而跟广州府那边却没有合作力,反而能够砸在手里赔上大钱。
“这位小兄弟,还请你跟他说,八钱我便卖给他了!”沈六斤扭头望向林晧然,眼睛充满着滑头,笑呵呵地拱手道。
沈六斤听到这个数量后,欢畅得差点就在原地蹦起来,看到林晧然更想扑畴昔亲他,只是林晧然仿佛有先知先觉,闪到了豌豆先生前面。
鄙夷这个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