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爷和杨员外相视一眼,却都是摇了点头,表示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源。
不过看到中间正在织布的主管投来峻厉的目光,她们却都是不敢再持续偷瞧,纷繁当真地持续功课,忙动手里的活儿。
这靠近门口的女织工看到一帮大人物参加,顿时都是屏息凝神,很多人用眼角余光瞄向出去人的。让她们感到不测的是,不但府尊大人又呈现在这里,竟然另有一个长相跟鬼似的西洋人。
听到这话,沈六爷等人都是屏息凝神,看着这个他们心目中的大肥羊。只要此人点头,那他们雷州布就能够扬帆远销大西洋了。
不过他的养气工夫还算不错,且对于“大宗品观点”早有了深切的熟谙。像嘉靖采购龙涎香的代价固然吓人,但真谈及到利润的话,还是这类动辄数量十万百万的棉布更赢利。
杨员外插不上话,倒是轻叹一声,为着被闽商徽商做了幌子的广东默哀两秒钟。
这个代价是颠末调研得来的,大明的布商定然不成能接管这么离谱的代价,但跟洋人做买卖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故而向来商品代价都要翻上一番,乃兰交几番。
对于他们而言,这一点仿佛不首要。因为西芒先生的信誉好、胃口大,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客户,他们哪还敢去调查人家。
“好的,大人!”西芒微微地点头,便是在作坊中随便走动观光。
林晧然微微地点头,这“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闽商徽商的做法无可非议,但却又是迷惑地扣问道:“这西芒先生有如此的采办力,那他在佛郎机人中的职位恐怕不低吧?”
“布很好!”西芒先生迎着林晧然的目光,操着生硬的汉语当真地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沈六爷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固然他们都清楚这个西芒先生的采办力可骇,但一开口就要五万匹,当真是吓得他们一大跳,这五万匹可就是五万两白银了。
“西芒先生,那您要不要带些归去给你的国人呢?”林晧然晓得跟这类西洋人打交道,并不需求过于委宛,直接开门见山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