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阿谁位置上的是一个年青的举人,皮肤比凡人要乌黑一些,年仅二十岁的模样,长得显得清秀,浑身还残留着几分青涩。
恰是这时,有一个举人兴冲冲地停止,显得眉飞色舞地指着隔壁道。
“对呀!隔壁的江西会馆将己未科的状元请来了,我们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啊!”一名老资格的举人停止拥戴道。
一旦迈过这道门槛,那他们能够以进士官的身份踏入宦海,将会有享之不尽的繁华繁华。而若不能高中,却又要蹉跎三年。
至于江月白,则是林晧然的师兄,他中解元亦不过是二十岁。
“你们开打趣得有个度!我们都是自家人,弘海固然有才调,但初度参与会试,你们怎能给他添扰?”一个老牌举人不客气地怒斥道。
林晧然是嘉靖三十六年的解元,那中才年仅十六岁,而四年后主持了广东的乡试,故而成为了年仅十九岁新科解元郎王弘海的教员。
“那一年,北都城下了一场大雪,雪花大如鹅毛。我们的林文魁来到了都城,但并没有直接到这间会馆,而是到了老广东会馆,当时这里还叫潮州会馆……”
固然他们已经拿到了宦海的入场券,但到了这一步,谁都想要之前程无穷的进士官踏入宦途,而不是顶多混到知县的举人官。
这一届的会试主考官是尹台,而林晧然跟尹台是师生干系。在这一个特别的期间,固然来讲课并没有多大的负面影响,但林晧然恐怕是能避则避。
他跟着火伴坐在那张饭桌前,听得很出神的模样。
当下被怒斥,他们亦是熟谙了弊端,当即便向王弘海陪了罪,而王弘海则是连连恭敬地行礼。
恰是沉浸此中之时,这个老举人俄然指向某处,大声地对着世人说道:“我记得当年会试的凌晨,林文魁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吃的早点!”
林晧然已经成了广东士子的高傲,倍受大师所推许。哪怕是再狂傲的举人,面对着这么一个牛人,都是乖乖地竖起一根大拇指。
只是俄然被老举人一指,接着全部食堂的目光都堆积到他一人身上,他那张清秀的脸刷地红了,好像一个害臊的大女人般。
世人刷刷地望去,眼睛闪过一抹亮光,阿谁坐位的身价无疑涨上了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