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城,赖守义就对劲起来:“爹,还是你有本领,前次云二那小子交了二两银子罚款,你才一两银子就搞定了!”
这帮家伙是给狮子楼送鱼的,他们这些穷军汉可不敢禁止,眼睁睁看着有钱不能挣,实在难受。
终究,还是赖志成半是要求,半是威胁,说要找衙门里的书吏,守门的几个军汉才退了一步,只收了他们一两银子。
“你探听这个干甚么?”
至于村正赖志成,谁记得是哪根葱。
“你们……”
几个军汉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换,筹议着要不要把牛车拦下来。
咦,不对,阿谁很能说的小子如何没来?
一想到本来应当属于本身的四十两银子,只要一两装进本身腰包,剩下的都便宜了云二阿谁小兔崽子,赖志成杀人的心都有!
“几位军爷,我是卧龙村的村正,带着两个儿子来卖鱼,请几位多多关照,一点小意义,请几位军爷笑纳……”
传闻有人来送鱼,狮子楼的胖掌柜觉得又是云超,放下架子,亲身到门口驱逐,想再听一些东京汴梁的新奇事。
“你的鱼多少钱一斤?”
一听竟然要二两银子,赖守义再也忍不住了:“二两银子不是那一天的罚款吗,你们说税是每个竹筐一百文,牛车十文,每小我两文啊!”
到了狮子楼门口,赖志成信心满满,云二那小子不是卖两百文一斤吗,老子只要一百文,不信狮子楼不收!
“好吧,看在你是村正的面子上,本来该交二两,现在只要交一两就行。”
赖志成又塞畴昔一串铜钱:“小兄弟,能不能问一下,那小子的鱼卖多少钱一斤?”
好轻易,比及一个狮子楼的小伴计外出办事,赖志成从速凑畴昔,不等说话就先塞畴昔一串铜钱。
“哼,本来看在村正的面子上,想少收一些,看来你们不识汲引啊,那就算了,我们公事公办,就按你说的办,每个竹筐一百文,每小我两文,牛车十文,罚款二两!”
“没……没有啊,如何了?”
赖志成一说话,军汉们就明白了,合着这家伙和前天那小子不是一伙的。
妥了,小伴计百分之一万肯定,赖志成绩是合作敌手派来探听动静的!
“哼,打发要饭的呢,交税,晓得吗?”
但是,胖掌柜看到的不是云超,而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乡间中年人。
守门的军汉,瞥见前天拉鱼的几个家伙又来了,神采当即就是一沉。
他们熟谙赖氏兄弟,对云超的印象更深。
见小伴计警戒心很强,赖志成没体例,又塞畴昔一串铜钱:“我就想问问,那小子在你们狮子楼有熟人吗?”
赖志成:“……”
故意不接赖志成的铜钱,又实在不舍,小伴计眸子子一转,当即就计上心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我们后厨的徒弟说,仿佛是两百文一斤还是多少来着……”
看到赖志成脸上凶恶的神采,狮子楼的小伴计惊骇了,担忧让掌柜的晓得,不等赖志成再说甚么,就刺溜一下跑掉了。
“啊?如何还要罚款啊,明天我们可没说不交税啊?”
一听云超竟然和狮子楼没干系,赖志成当即就镇静起来,好你个云二,还骗老子在狮子楼有熟人,这下露馅了吧,亏老子多了个心眼,不然还真要上你的当!
小伴计本来想吓跑赖志成,谁知弄巧成拙,赖志成不但没有畏缩,反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小兄弟,你说多少,两百文一斤?”
胖掌柜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好了,故意让伴计直接赶人,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把鱼买下来,毕竟大夏季鲜鱼不好弄,固然前次的还没卖完,但是现在气候冷,夜里放在外头冻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