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成色白银,少一个子儿不卖。”
“感谢,感谢张老爷了。”
唤作张老爷的老郎中捋着胡子一笑,点了点头,不过这会儿伴计俄然凑过来,一脸的焦心:“先生,却才这幅药方,别的药都另有,只是这柴胡,没了!”
这物事确切不赖,半大山猪少说百十斤,另有五花蛇、野兔、菌子一类装满一车,山猪、兔子身上的刀口、箭伤处血迹尚且殷红,估摸着也是刚从山上打下来,一准儿新奇。
所谓医者父母心嘛。
这不是贩本钱来的东西,给点银子就能卖的,咋还能值出一两银子?
只是一常见的疟疾,这类病痛见很多了,本身这方剂可谓是药到病除,没甚么大不了。
“这么晚了,药材场早就关门了。”老郎中有些无法。
现在是卖家市场,遇见这么个奸商,本身不把代价咬死了,亏损的但是本身!李狗剩后代大学选修的就是发卖,这点小门道,本身还是懂的。
中年男人搓了搓双手,较着有些不太甘心,但是现在又有何体例呢?
“却才去库房翻看了一番,库房里也没了!”
药方已然开出,病号就在面前,可药材,倒是没了。
李父尚且未从一两银子的震惊中走出来,一两银子啊!咱家但是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个儿的银锭子了呢!不由内心发懵,倒是冲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两成色白银,未几很多,狗剩抓着这沉甸甸的“胜利果实”,光辉一笑。
这药材是急等着治病救人的,没了?老郎中有些吃惊:“库房中可有库存?”
“你这病是疟疾,须尽早医治。”细细查问了半天病情,借着本身的诊断环境,老郎中确诊道。
“成,我买。”
招手唤来草市边上的马车,中年男人这就从怀里取出一锭五两成色的银锭子,戳子戳下一块,这就放到秤上去称。
李狗剩并未直接出来药房倾销,而是站在门口探了探。
帮着把野物搬上马车,送走俩人,这才一会儿的工夫,牛车上便只剩下狗剩的一篓子干“草叶”了。
较着这老郎中颇受恋慕,这病号这就起家告谢,只等抓药回家。
中年男人不断念,一边焦心的瞅着草市边上的马车,一边道。
一两银子是啥观点晓得不?李父那日去河道帮工,紧着干了一天,累得筋骨都要断裂开来,这才一天挣了三分银子!可本日跟着儿子拉着些野味儿出来,竟唤来一两成色白银?
“要不俺去药材场瞅瞅,说不定能有这柴胡。”小伴计急中生智,赶快开口说道,瞅着面前的病号亦有些焦心,这货更是乱了手脚,豆大的汗珠这就从额头山滴落下来。
“爹爹你是第一次见到银子吗?”狗剩不由腹诽,心中无法道,这银钱是咱劳动所得,天经地义的,你用得着如此吃惊?
前几天同李大用谈天的时候先生有提到这个张老爷,李狗剩信口扯谈道,说着这就真要上来赶车。
草市旁的马车夫直在挥手,估摸着再拖,家里的宴请就得推迟了!店主到时候可一准儿会给你扣上个“办事倒霉”的帽子。
明朝这会儿中国的银锭子多是五两和五十两的,用的时候多用戳子戳成碎银子这再称。
“一两银子,不买就算了,俺们就送到城东举人张老爷家里去,俺先生和张老爷是至好,本来这物事也是送到张老爷家的,你如果不要……”
“这几日多喝热水,忌凉忌辣,等吃完这副药,该就能药到病除,无甚,这几日只需在家放心养病就好。”伴计在一旁抓药,老郎中这就交代面前的病号道。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