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大裤衩,脸上遮了一个折扇。
少年慵懒的躺在躺椅上,脸上遮着折扇,手内里持着一卷《传习录》,半垂在躺椅侧。
嗯。
“但是很难信赖嘛。”包子小丫环画儿红着脸,咬着嘴唇小声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多难为情啊。”
在躺椅一侧放着一个几案,几案上放着一壶热茶、一套茶杯,一盘应季生果。
“你传闻过一句话没,撞衫不成怕谁丑谁难堪。”朱安然慢悠悠的说道。
衣服的料子也是古色古香,是用焦布做的,切当的说是“蕉布”,所谓蕉布,是用芭蕉的茎加工纤维,然后又用兑了草木灰的温水浸泡以去除此中的杂质,继而用绣花的细针,一根一根细心挑出蕉茎纤维,比缫丝要慢很多,继而用挑出的蕉丝纺织成布。用这类布做成的衣服,比纱做的衣服更轻浮风凉,正如西晋左思《吴都赋》所云“蕉葛升越,弱于罗纨”。
切当的说,严嵩手里的惊堂木应当叫“佐朝纲”,它比普通衙门的惊堂木要大一号。因为惊堂木按照所用之人分歧,大小尺寸以及斑纹都是分歧的,所叫的称呼也分歧。惊堂木在天子手中叫“镇江山“,在皇背工中叫“凤霞“,在宰相手中叫“佐朝纲“,在将军手中称“惊虎胆“,在其他文官手中才统称为“惊堂木“。
公堂设在了刑部最宽广的外天井。
包子少女坐在绣墩上,小胖手里固执一个竹柄纱地绣花蝶扇,悄悄的给躺椅上的少年打着扇子,阵阵冷风吹佛着少年的脸颊,听着少年舒畅的哼哼声,包子少女嘴角便上扬起斑斓的弧度。
严嵩乃是内阁首辅,位比丞相,以是他手中的惊堂木应当称为佐朝纲。
“都是男的怕甚么。”朱安然不觉得然扯了扯嘴角。
躺椅的另一侧放着一个绣墩,绣墩上坐着一个婴儿肥的包子少女,头发随便的挽成双垂髻,穿戴淡蓝色的纱裙,腰间系了一条粉红的飘带。
取下折扇后,暴露折扇下少年的面庞,恰是可贵安逸的朱安然。一旁打扇的包子少女,便是李姝的贴身丫头——包子小丫环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