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世人沉浸在杨博士的余音当中,呆住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多谢杨师见教,听了杨师对《关雎》的解读,载圳如醍醐灌顶,受益很多。先时孔圣言《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载圳还不甚了然,本日共杨师一席话,方知孔圣真义。‘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以关雎乐得淑女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此方是关雎之本义也。杨师大才,今后载圳在五经上有猜疑不解之处,定要向杨师就教,还望杨师不要嫌载圳费事。”
继而,又向景王拱手道,“岂敢,只要殿下不嫌国梁鄙见,国梁愿日日扫榻煮茶以待殿下。”
《关雎》竟然还能够这么解读?!!!
你能有多渴啊,少喝一口会死啊?!
“王者之风,后妃之德......成心机......”
在朱安然喝茶声以后,一声喝采蓦地在讲经处炸响,然后敏捷成了燎原之势。
“呵呵,我看朱大人仿佛对杨博士《关雎》之论有分歧观点啊?不如说来与我等听听。”
真是朽木不成雕也!
后妃之德?!
如此大煞风景,世人循声看去。
无耻!
刘垂白叟眯着眼睛微浅笑着,看着杨国梁连着点了两下头,对其赞成不已。
“吸溜……”
马华亭对杨博士推许不已,向着讲台上的杨博士微微挤了挤眼睛,话语间仿佛在表示着甚么。
“杨博士,你就莫要再谦善了,你如果再谦善下去,我等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王者之风,后妃之德......呵呵,如果杨师这也是鄙见的话,恐怕今后大师都无颜说话了。”景王一脸浅笑的说道。
氛围甚佳。
一个靠青词、献媚、投机取巧上位,又贪财到不吝鼓捣猪下水的竖子后辈。
马华亭阴笑着看向朱安然,扯了扯嘴角道,他早就看朱安然不起了。
杨国梁眯着眼睛看着朱安然,一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一边悠悠的说道。
“呵呵,是啊......”
“那里那里,这只是杨某一些不成熟的观点,诸位大人褒赞,杨某实在是愧不敢当。”
“共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杨博士有此一论,已经行至《诗经》最岑岭了。呵呵呵,如果今后有机遇在景王府与杨博士同事,我等就有耳福了......”
讲经处一片温馨,落针可闻。
“好!”
杨博士给了朱安然一个鄙夷的眼神,让他渐渐体味,只可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或人低头喝的当真,压根就没有看到杨博士这饱含豪情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