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周一同回无逸殿的臣子们,已经三三两两站住脚步,往这看来了。
不过,因为朱安然手工不如何样,做的罩大了一圈,去斋醮前,朱安然还特地把多出来的一圈塞到了冠帽里,没想到斋醮上跪跪起起的一活动,帽子前面的半圈纱布落了下来。因为纱布比较薄,再加上前面的半圈一向好好的在帽子里,朱安然一向都没有发觉到前面的半圈纱布掉下来,像是耳暖似的遮住了大半个耳朵。
这可不是说说的。
“如何了,朱大人,您还真的是耳朵冷啊,呵呵呵......巧了,我熟谙一个姓李的太医,专治......”
这些斋醮活动剩下的金粉,本身不拿白不拿,不能便宜了这个老神棍。
“既然袁大人熟谙李太医,那安然就未几此一举、为袁大人保举良医了,在此谨祝袁大人早日病愈。”
朱安然向袁炜拱了拱手,耸了耸肩膀,轻飘飘的弥补了一句,然后悠然回身拜别。
见有人立足围观,袁炜他更来劲儿了,张嘴再一次调侃了朱安然一句。
他还常常调拨嘉靖帝停止各种斋醮,而每次停止斋醮,这个老神棍都捞个盆满钵满。
斋醮典礼结束后,朱安然和前次法坛钞缮青词一样,袖子里揣着十三支饱蘸金粉的羊毫,施施然走下法坛。这并非是朱安然贪财,主如果不想便宜陶仲文这个老神棍。因为斋醮过后,这些作为墨汁的金粉,都要尽数归陶仲文统统了。
“呵呵,袁大人,我耳朵不冷,是您眼热了吧?!!”
袁炜见朱安然转头,伸手指了指朱安然的耳朵,脸上又是恋慕妒忌恨又是讽刺耻笑,这几种神采异化在一起,使得袁炜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辰时不久,朝食刚过,正值道家讲究的“群龙行雨”时,嘉靖帝便开端了为百姓祈福的斋醮典礼,很快全部西苑久覆盖在了袅袅香烛炊火当中。
我招你惹你了?!
尼玛!
这一刻,袁炜的大脑一篇空缺,面红耳赤,神采生硬,不知所措,难堪的一比,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出来。
这个老神棍太贪得无厌了,上一次“龙骨”事件,这个老神棍就借口在武当山建元岳行安神之礼,一下子从嘉靖帝那扒拉走了二十多万两银子。
朱安然头上带的是早上嘉靖帝御赐的香叶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