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心湖中掀起了风波......
朱安然跟着严世蕃走了约莫十多分钟,穿过了一个花圃,绕过一个莲池,通过竹林,又走了一个通幽小径,这才到了集会地点地——寄适园。
一进知鱼阁,阁内世人就纷繁向严世蕃打号召问好,严世蕃笑着回应。
朱安然一边腹诽着,一边跟着严世蕃前行,到了宴席地点地——知鱼阁。
一进寄适园,恍若别了人间,进了瑶池。
呵呵,这园子还真小……
张居恰是教员徐阶的门生,出入徐府如入自家,在严党中又吃得这么开,并且在裕王府也混得如鱼得水......
听了严世蕃扣问后,朱安然心内里腹诽不已,面上倒是一副赞美不已的神采:“这篇园记,笔墨简练,但是意境却极其高远。读完这篇园记,我仿佛看到了一名身在殿堂、勤于公事、忧国忧民,但是却又神驰诗和远方的父老,仿佛看到他在郁郁葱葱的竹林、绿肥红瘦的花间盘桓,听到他欲归隐而不得的感喟。”
“严大人返来了。”
严世蕃笑了笑,率先走了出来,朱安然紧随严世蕃后,徐行步入此中。
朱安然不由扯了扯嘴角,方才园门影壁,严嵩言“获地为圃,中树一亭,以资燕息”,说园子来之不易,特别小,就一个小亭子,仅够燕息罢了。
——嘉靖乙巳仲夏记。
现在,见到严世藩出去,围桌而坐的官员俱都是站了起来,向严世蕃问好。
知鱼阁位于碧波泛动的莲池中间,突入池内,前、左、右三面环水,是一个阁楼式修建。
本身用心布局的处所,朱安然一样落棋了......
“子厚,此文何如?”
严嵩!!!
委质王室,夙夜在公……闻君命则行不俟驾,草奏记则笔不断挥……
小的,让我一眼都看不到边沿了……
因而,朱安然便停下脚步赏识了起来:
邻近知鱼阁,朱安然就嗅到了一股子勾魂摄魄的酒肉香味,耳边听到了一阵婉转的丝竹声、空灵的歌姬吟唱声和来宾的谈笑声.....非常热烈的模样。
“呵呵,东楼兄终究返来了。”
真是令人不得不平啊。
现在权势颠峰(严嵩),将来权势颠峰(徐阶),以及将来权势颠峰(裕王),张居正都布局落棋了啊,这份政治嗅觉和天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亭台楼阁,翠竹落英山石;池馆水榭,鱼戏绿波花浓;碧波泛动,水天一色……
整篇《寄适园记》也就不到两百字,朱安然很快就看完了。这篇园记固然没有署名作者,但是看完以后,朱安然根基上就看出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了。
因为严嵩在十年前接任首辅时,嘉靖帝念在严嵩年龄已高,下特旨恩准其营建府邸。故而,严府能够不消避讳外人的目光,纵情的豪华。
“呦,还领返来一名高朋啊。”
朱安然见状,心中有所了然,估计这篇文章是名家之作,亦或者是严世蕃或是严嵩的对劲之作。
在寄适园门口,立了一块白玉影壁,上面刻了一篇名为《寄适园记》的文章。
何况,严嵩上任以来,心机都用在奉迎嘉靖帝上了,政绩没有多少,青词倒是写了一箩筐,所谓“夙夜在公,万务婴其虑”、“百责萃其躬”、“闻君命则行不俟驾”、“笔不断挥”或许不假,但是“责”和“务”指的都是青词吧。
短长!
严世蕃对朱安然的批评对劲至极,不由的拍了拍肚皮,呵呵笑了起来。
严世蕃见朱安然看完了,微微眯了眯独眼,笑看朱安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在他看来,朱安然一样也是教员徐阶的门生,又是帮教员点窜青词,又是逢年过节送礼(李姝着人送的),拜访的还挺勤奋......放着夺嫡占优的景王府侍讲学士不做,却去做裕王府侍讲学士......现在又被严世蕃亲身领着来插手宴席,一副谈笑欢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