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酬酢了半晌,话题也从茶转移到了政治上。
“酒逢知己千杯少,茶亦是如此,待会居正将茶分一半与年兄带归去好好咀嚼。”张居正笑着说道,一副碰到了知己一样。
张居正看到了杨继盛袖子里一截宣纸,眼皮子不由一跳,这宣纸的模样和外型颇像奏本啊,那本日杨继盛前来是为了这封奏本吧......
“呵呵,年兄快请进。”张居正心中自有沟壑,面上像是没有看到杨继盛袖子中一闪而逝的奏本似的,热忱的伸手做出一副请的姿式,请杨继盛入府。
“呵呵呵,年兄快请进,本日丰年兄拜访,顿使舍间蓬荜生辉,居正不堪幸运之至啊。”
“香气清雅,岩韵甘滑,入喉还带有一股淡淡的香火气......比之武夷山最正宗的大红袍,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叔大师乡所传非虚,此茶当是引自九龙窠大红袍无疑了。”
杨继盛用茶盖刮了数下后,悄悄抿了一口,回味半晌后,对茶水赞不断口。
“朱大人弹劾高博泰的内幕我明天也都已经晓得了,此乃高博泰咎由自取,如果朱大人奏折中所言高博泰侵犯屯田之事失实的话,那高博泰死不敷惜。朱大人此奏,乃是为民除害,实乃我辈之表率,居正自愧不如。”张居正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而放下茶杯,安然的与杨继盛对视。
“如此说来,盛还真是有口福了,呵呵……”杨继盛浅笑着伸脱手接过了张居正递来的茶杯,茶杯当中,茶香浓烈,茶汤橙黄,清澈素净。
“叔大,可传闻了子厚弹劾高博泰一事?”杨继盛饮了一口茶,若无其事的问道。
“那么,对于子厚的弹劾,叔大如何看?”杨继盛昂首,目光直视张居正的眼睛,轻声问道。
丁显高中状元后,要求洪武大帝答应他马上返回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报恩,洪武大帝赏识丁显知恩图报,特准丁显马上出发。因而,丁显身着状元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直奔武夷山而来,一起快马加鞭,到了武夷山,拜谢方丈。以后,丁显问及当时他喝得茶叶的出处,老方丈带他到了九龙窠三棵大红袍处,奉告他恰是此茶,丁显得知后,将状元红袍脱下绕茶树三圈,将大红袍披在了茶树上,大红袍由此得名。
张居正微微点了点头,心想杨继盛袖子里的奏折是誊写的朱安然的那份奏折吧,杨继盛是来跟我切磋朱安然的奏折的吗?
杨继盛浅笑着拱手行礼,在拱手时,袖子里一卷宣纸暴露一小截来。
本日,杨继盛所为何来呢?
“年兄,这是我老产业的大红袍,相传母树恰是源自于天心永乐禅寺后的九龙窠那三棵大红袍。我每年也只能分这么一罐,还请年兄品鉴一二。”
实在提及来,丁显高中状元与朱安然另有几分不异之处,一样是因为帝王的一个梦。相传,当时科考完,统计成绩,丁显成绩并不在前三之列。会试时,丁显成绩排在了第四位。殿试时,前三名的名次相互有所更调,第一名为花纶,但是丁显的成绩仍然位居第四。当时官员都已经但是在唱名的头一天早晨,洪武大帝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大殿前钉了一个庞大的钉子,钉子下还垂了两根红色的丝带。第二天一大早,洪武大帝便将殿试的成绩拆开,拆开后发明第一名为花纶,洪武大帝找了个来由将花纶放到了前面,又开端今后看名次,然后就看到了丁显的名字。丁者钉也,显字的繁体字为“顯”,恰好是日下双丝,洪武大帝顿觉这是梦中提示,因而将丁显擢为状元郎。
张居正快步往府外走去,远远的看到杨继盛,便拱起双手,一边大步前走,一边笑着与杨继盛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