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包子脸小丫环雀喜不已,圆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家蜜斯。
朱安然收回思路,点上来油灯,从笔架取了一支羊毫蘸了墨汁,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了起来。
“但是......”包子脸小丫环担忧的望着窗外,兀自担忧不已,“蜜斯,如果这场大雨影响了赶路可如何办呢。”
“下雨了,下雨了。”
本来在路上赶路的行人早就到四周的村镇集市避雨去了,凄惨痛惨的望着瓢泼的雨幕,生不出半点赶路的心机。
马车安插的很温馨,像是令媛贵女的内室,茶几、妆台、软塌等等一应俱全,软榻上坐着一名肤白貌美绝色少女,手持着一卷《诗经》,妖娆慵懒的斜靠着软枕,就着车内的炉火津津有味的看着。
都城内滂湃大雨,同属北直隶的河间府比都城的雨下的还大,大雨滂泼吼怒而下,就像是银河决口了一样,没用多长时候路面上就积了半指深的雨水。
豆粒大的雨点子哒哒的砸在窗台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天爷爱下,就由他好了。”
最中间三乘马车车窗微微开了一个裂缝,车厢内包子脸小丫环看着窗外的暴雨不免担忧的鼓起了包子脸。眼看着就要到都城了,如何俄然就下起这么大的雨来了,可千万不要影响赶路了,姑爷的生辰就要到了呢。
“你是质疑我吗?”
“瞧你那没出息劲儿,方才李管事都说了,春秋单衣各两套,夏季另有棉袄呢。”刘大锤等人咧着嘴围着刘大刀笑个不断。
风雨不动,跟包子脸小丫环构成了光鲜对比。
几声沙哑的御马声传来,一串马蹄踏水声紧随而来,四匹骏马在官道上奔驰而过,溅起一串水花。
包子脸小丫环小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朱安然进门时,刘大刀他们正一脸忧色的试着新衣呢。
本就带着婴儿肥的面庞儿,此时显的更圆润了。
官道上大雨滂泼,雨水积的都已经看不到路了,路面如同是一条笔挺的河面一样,雨水倾斜,恍惚了视野,几近都已经看不到火线的路了。
绝色少女翻了一页《诗经》,微微勾起樱桃小嘴,目光没有分开册页,只是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透过雨幕,恍惚能够看到马背上四位全部武装、披甲执锐的军士固执缰绳,蒲伏在马背上御马而行,蒲伏在马背上是为了降落风雨的阻力,节流马力,进步马速。
四位全部武装的兵士奔驰畴昔不久,就听到官道前面传来一阵动静更大的车马行进的声音。
“启禀蜜斯,卑职有事禀告。”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朱安然又去外院看了下刘牧他们,到外院时府里的管事已经安设好他们了,说是府里的护院,实在是做朱安然的长随。
朱安然刚回到后院的时候还是阳光亮媚,等洗完澡换了衣服,内里已经是乌云密布,乌云滚滚而来,厚厚的云层如着火的浓烟一样,云层几近都低垂到了树梢上。
骑马的兵士和护院都披着蓑衣,赶车的车把式也是一样披着蓑衣。
此时,沧州通往京津的官道上雨水已经积了半指多深了,个别路段乃至都有半尺深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产生。
就在此时,窗外一阵马蹄声响起,继而一名满身披甲的队正御马到了马车窗外,恭敬的拱手禀告道。
“啊……公子好。”刘大刀等人这才发明一旁微浅笑着的朱安然,顿时有些不美意义的摸了摸后脑勺。
马车上都盖了数层涂了桐油的毡布,有效的制止雨水浸湿了车内。
滴答滴答
现在恰是小麦灌浆的时候,这场大雨下来,本年京郊农户的收成应当会比往年好很多。